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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可能很多人都知道莫言,知道他的作品是魔幻现实主义本土化风格,充满了天马行空的处理和怪诞不经的表达,也许你之前还没有翻阅过他的小说作品,不过没关系,我们先从这篇文章里来感受下他对感情的理解和体悟,听起来犹如亲切的长者对我们的忠告和劝慰,很是亲切。



    主播:沧蓝 | 制作:郡子 | 作者:莫言


    这个世界,总有你不喜欢的人,也总有人不喜欢你。这都很正常。

    而且,无论你有多好,也无论对方有多好,都苛求彼此不得。

    因为,好不好是一回事,喜欢不喜欢是另一回事。

    刻意去讨人喜欢,折损的,只能是自我的尊严。

    不要用无数次的折腰,去换得一个漠然的低眉。

    纡尊降贵换来的,只会是对方愈发地居高临下和颐指气使。

    没有平视,就永无对等。

    也不要在喜欢不喜欢上,分出好人和坏人来。

    带着情绪倾向的眼光,难免会陷入褊狭。

    咬人的,你不能说它是坏狗。狗总是要咬人的,这是狗的天性和使命。

    也就是说,在盯着别人的同时,还要看到自我的缺陷和不足。

    当然了,极致的喜欢,更像是一个自己与另一个自己在光阴里的隔世重逢。

    愿为对方毫无道理地盛开,会为对方无可救药地投入,这都是极致的喜欢。

    这时候,若只说是脾气、情趣和品性相投或相通,那不过是浅喜。

    最深的喜欢,就是爱,就是生命内里的粘附和吸引,就是灵魂深处的执着相守与深情对望。

    这是一场诡秘而又盛大的私人化进程。私人化的意思就是,即使无比错误,也无限正确。

    有时候,你的无数个回眸,未必能看到一个擦肩而过;有时候,你拿出天使的心,并不一定换来天使的礼遇。

    如果对方不喜欢,都懒得为你装一次天使。谁也不需要逢场作戏。

    尽管,一时的虚情假意,也能抚慰人陶醉人,但终会留下搪塞的痛,敷衍的伤。

    所以,这个世界最冒傻气的事,就是跑到不喜欢的人那里去问为什么。

   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,没有为什么。

    就像一阵风刮过,你要做的是,拍拍身上的灰尘,一转身沉静走开。然后,把这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寂然忘掉。

    一个人,风尘仆仆地活在这个世界上,要为喜欢自己的人而活着。这才是最好的态度。

    不要在不喜欢你的人那里丢掉了快乐,然后又在喜欢自己的人这里忘记了快乐。

    勉强不来的事情,不去追逐。你为此而累的时候,或许对方也最累。

    你停下来了,你放下了,终会发现,天不会塌,世界始终为所有人祥云缭绕。

    谁都在世俗的泥淖里扑腾着。有的人天生是来爱你的,有的人注定要来给你上课的。

    你苦心经营的,是对方不以为意的;你刻骨憎恨的,却是对方习以为常的。
    喜欢与不喜欢之间,不是死磕,便是死拧。

    然而,这就是生活,有贴心的温暖,也有刺骨的寒冷,不过是想让你的人生,变得更加丰富,更加完整。

    在辽阔的生命里,总会有一朵或几朵祥云为你缭绕。

    与其在你不喜欢或不喜欢你的人那里苦苦挣扎,不如在这几朵祥云下面快乐散步。

    天底下赏心快事不要那么多,只一朵,就足够足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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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主播:沧蓝 | 制作:郡子 | 作者:莫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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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我坐在忘川里的湖边,看微风拂过,湖面浮着枯黄的柳叶,柳枝垂落水面,等待着风给予的飘落,那是种凋零的美。风的苍凉里,我听到了那款款袭来的秋的脚步正透过水面五彩的色调,荡漾而来。湖水的深色给人油画的厚重感,那天边的夕阳,是你爱看的。不知道你经常仰望天空的那个窗台,如今是何模样,如今是谁倚在窗边唱歌。

    我常以为,天空是湖泊和大海的镜子,所以才会如此湛蓝。我坐在这儿,静静地等你,我的爱。而你,此刻在哪里呢,真的永不相见了么?记得那时,我们整日地厮守在你的住——静安寺路赫德路口一九二号公寓六楼六五室。爱玲,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,想想也是好笑的,到现在我还无法解释当时的鲁莽。在《天地》上读了你的文,就想我是一定要见你的。从苏青那里抄得了你的地址后就急奔而来,得来的却是老妈妈一句:张小姐不见人的。我是极不死心的人想要做的事一刻也耽搁不下,想要见的人是一定要见的。那时只有一个念头,“世上但凡有一句话,一件事,是关于张爱玲的,便皆成为好”。当即就立于你家门口写下我的电话和地址,从门缝塞进。

    你翌日下午就打电话过来,我正在吃午饭,听得电话铃声,青芸要去接,我那时仿佛已感应是你的,就自己起身接了。你说你一会儿来看我,我就饭也不吃了,坐也不是,立也不是,吩咐青芸泡茶,只等你来了。我那时住大西路美丽园,离你家不远,不一会你就来了。我们一谈就是五个小时,茶喝淡了一壶又一壶。爱玲,你起身告辞,我是要坚持送你归去。二月末的天气里,我们并肩走在大西路上,梧桐树儿正在鼓芽,一枝枝蠢蠢欲动的模样,而我们,好得已经宛若多年的朋友。

    翌日一早,忍不住地一睁开眼就想要见到你,我打电话去,老妈妈接的,说张先生忙了一夜,在休息。但我还是很早就去了,从电梯管理员那里拿了报纸,坐于你家门口的楼梯上等你。老妈妈开门出去买菜,见到我,一定要我到屋里坐,我怕扰了你,还是坐在楼梯上安心,直到你醒。你从门洞里歪出半张脸,眼睛里看得到你是欣喜的,这是我希望得到的回应。换了鞋,跟在你身后进了房间,你房里竟是华贵到使我不安,那陈设与家具原简单,亦不见得很值钱,但竟是无价的,一种现代的新鲜明亮几乎是带刺激性……当时我就想:“三国时东京最繁华,刘备到孙夫人房里竟然胆怯,爱玲你的房里亦像这样的有兵气。在爱玲面前,我想说什么都像生手抱胡琴,辛苦吃力,仍道不着正字眼,丝竹之音变为金石之声。”那天,你穿宝蓝绸裤袄,戴了嫩黄边框眼镜,越显得脸儿像月亮。你给我倒茶,放了糖的,才知道你原是跟孩子一般极喜欢甜食的。此后的数日,每隔一日,我是必去的,到后来竟是止不住地天天要去了,而你也是愿意见我的。我们整夜整夜地说话,才握着手,天就快亮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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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主播:猫 | 制作:郡子 | 作者:胡兰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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