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pisodes

  • 轻轻牵起岁月的手,慢慢地向前走,不经意之间就会发觉心头总是会有一些淡淡的忧愁,似水在慢慢地流。

      总是想要安安静静地坐在岁月的屋子里,就这样没有了任何的坚持,就这样没有任何的纠缠,也没有任何的思念,没有任何的挂念,像是饮酒一样,像是梦中一样,可以开始沉醉,可以开始沉睡,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,可以让自己不再保持着清醒,可以让自己开始看不见前面的方向,可以让心到处流浪,让自己的心开始激荡,再也没有了惆怅。

      但是那些过去的岁月,画满了人生的圆缺,就像是汹涌的波浪,在滚滚地流淌。

      不用刻意地回想,也不用刻意回头张望,就可以看到那些朦胧,那些沉重,还有那些轻松。舌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涌起了苦涩,在慢慢地品味着时光的萧瑟。这是欢乐?还是曾经的歌?静谧的日子,在慢慢地梳理,那些婉约的时光,就这样在记忆的河流里面流淌。

      曾经经历着许许多多的阳光,曾经有着月亮,在慢慢地陪伴着我的成长,也留下了许许多多的忧伤,还有那些迷茫。

      牵起岁月的手,便不再等候。让心安宁,不再想要踏入泥泞。

      轻轻地伸手拈起一份悠然,让心变得安然。站在日子的头上,让风经过我的身旁。

      柔暖的阳光,洒落在身上,也是慢慢浸润着我的心上。开辟着一个花园,没有风雨的波澜,没有秋色的斑斓,只有精心的培育,还有阳光和雨露;然后就让花儿展开了烂漫,让花儿展开了容颜。

      花儿就这样为我而绽放,就这样为我慢慢地激荡,就这样开始慢慢地芬芳,就这样开始慢慢地滚动花香,不断缠绕在我的身旁。

      守着这一份独特的轻灵,还有那些风景。然后轻轻大开素笺,一张空白的、没有任何杂质的、没有带上任何红尘气息的素笺,开始记录着这里的容颜。

  • 君不见,黄河之水天上来,

    奔流到海不复回。

    君不见,高堂明镜悲白发,

    朝如青丝暮成雪。

    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

    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。

    烹羊宰牛且为乐,会须一饮三百杯。

    岑夫子,丹丘生,

    将(qiāng)进酒,杯莫停。

    与君歌一曲,请君为我倾耳听。

    钟鼓馔(zhuàn)玉不足贵,

    但愿长醉不复醒。

    古来圣贤皆寂寞,惟有饮者留其名。

    陈王昔时宴平乐(lè),

    斗酒十千恣(zì)欢谑(xuè)。

    主人何为言少钱,

    径须沽(gū)取对君酌。

    五花马,千金裘,

    呼儿将(jiāng)出换美酒,

    与尔同销万古愁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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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我们每个人生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。每个人都被囚禁在一座铁塔里,只能靠一些符号同别人传达自己的思想;而这些符号并没有共同的价值,因此它们的意义是模糊的、不确定的。我们非常可怜地想把自己心中的财富传送给别人,但是他们却没有接受这些财富的能力。因此我们只能孤独的行走,尽管身体相互依傍却并不在一起,既不了解别的人也不能为别人所了解。

    ——节选自毛姆《月亮和六便士》


  • 高高低低的黄土房歪歪扭扭地散落在大山脚下,几家屋顶上还冒着几缕缕青烟。一条土路从村子里绵延而出,这是村子与外界唯一的通道。路两旁凌乱地堆积着柴火和秸秆,路的影子迂回,隐隐约约,明明灭灭。

    娘——就一直站在这个路口张望。风有些大,裹在脖子上的绿头巾迎风抖动,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憔悴而落寞。

    家里的土炕很暖,娘让我看好灶塘里的火。奶奶没好气地边扫着地边气呼呼地说:“你娘不是说你哥哥姐姐是文曲星下凡,还能不认得回家的路?一到星期五就出去这么长时间,分明是想偷懒,躲干活……”听不下去奶奶的抱怨,我跑出去和娘一起在村口等哥哥姐姐。

    “天太冷了,别在这和娘冻着,快回去。”娘把头巾摘下来给我围上。

    “娘,念书是不是特别有意思啊?”我抓着娘的袖口不肯离开。娘扯扯我的袄领,伸手把我搂在怀中,挡住了渐大的风。

    “对啊,念书就能走出这小山村,去看看外面的世界。”娘笑着摸摸我的头,望着远方。我顺着娘的视线望去,只有大片大片的谷子在风中晃动,哦,走过谷子地,才是外面的世界。“等你再大点儿,你就可以和哥哥姐姐一起去看看。”娘像说给我,又像说给自己。

    我们家有三个孩子,我是老三,上面一个哥哥,一个姐姐。几年前,哥哥姐姐到了读书的年龄,爹和奶奶就商量着让哥哥去镇上上小学,至于姐姐,一个女孩子,读了书,也是要嫁到别人家的,自然要留在家里帮着干农活儿。

    可娘死活不同意,硬要让姐姐和哥哥一起去。她认定姐姐从小就聪明,是个读书的料。自从嫁过来,娘什么都听爹和奶奶的,这是头一次有了自己的主意。奶奶和娘为这事僵持不下,爹两头为难,把街坊邻居请来劝娘点头。可娘似乎把这辈子的脾气都用在了这事上,甚至为此绝食。最终,奶奶低了头。

    哥哥姐姐一起去了镇上小学,他们带着自己读书的梦想,也带着娘的梦想和娘的用心守望。

    “街坊劝娘”事件让奶奶觉得娘给家里丢尽了脸,几年时间里,都不曾给过娘好脸色。

    每周五下午哥哥姐姐都会从镇上小学徒步几十里山路回家,娘——就在这儿等着他们。

   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,风也越来越大,带起了地上干枯琐碎的叶子,混着尘土模糊了景象。我和娘并立在那里,娘一手攥着衣角反复揉搓,一手紧紧地攥着我的小手。

    “呦,这么大的风还等大学生呢!”隔壁的大娘满头大汗地赶着驴车,伶俐地嘴皮子也不忘吐出句不痛不痒的话。“咱是泥腿子,人家是笔杆子!”大娘的儿子坐在驴车上,嬉皮笑脸地迎合着他娘,话里竟有些说不出的酸味儿,还带点刺儿。

    娘朝那女人笑笑,没说话,扭头继续盯着哥哥姐姐回来的方向。我知道,娘既然选择了这条路,跪着也会走下去。

    天就要黑了,风刮起碎石土扑到脸上,打得生疼。天越黑,就意味着路上越危险。娘更加着急了。

    “行了行了,别等了!”不远处传来爹的声音,随后就看到匆匆赶来的爹。“都是你!要是不去读书,和三儿一样在家里能有这事儿!”“想读书有错吗!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愿意在这山沟沟里过一辈子……”

    “娘!我们回来了——”娘还没来得及训爹再多的话,两个摇摇晃晃的身子终于向我们跑来。

    “是哥哥姐姐!”我迎他们跑上去,娘狠狠地抹了把脸,丢下爹一人也跟了上来。娘笑着拥住我们仨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    从路口到家里这段路的时间是属于娘和哥哥姐姐的。在家里,娘总是碍于奶奶,不敢与哥哥姐姐讨论学校里的事。“娘,我这次拿了第一,把哥哥超了,厉害吧!”姐姐开心地炫耀着自己的成绩。哥哥也不介意,“娘,老师说了,依我和妹妹的成绩,考上县里的重点初中肯定没问题!”。我和爹跟在身后,爹也难得保持了沉默。

    娘笑着看着哥哥姐姐,不停地点着头。

    第二年,哥哥姐姐以全校第一第二的好成绩考上了重点初中。而我,也在娘的据理力争下如愿进了镇上的小学。

    娘还是在路口等着,用她的用心等着远方求学路上的哥哥,姐姐和我。娘的用心坚守与期望还在继续,而我们也会背负着这份守望和自己的梦想一路奋力前行。

  • 孟郊“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”告诉我们:人应该怀有一颗感恩的心。可是现实生活中人们往往会忽视了自己最应该感激的人。

    而我,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。

    考试在紧张地进行着,笔尖在试卷行走的“啪啪”声使我变得焦虑。这是最后一科,考完就可以回家了,想到这,心里难免会有点激动。低头看着还有大半张试卷没有做完,我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。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,考试已经快接近尾声。这时,乌云密布,四周渐渐暗了下来,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。转眼之间,一道耀眼的白光掠过,阵阵轰隆的巨响随之为它伴奏,大雨一泻如注。但“哗啦啦”的雨声未能停止我执笔挥墨的脚步。

    终于考完了,背着书包走出考场,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,看着这倾盆大雨,伸手摸了摸书包,发现自己竟没有带伞,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向母亲求助了,母亲用温和的语气告诉我,她马上就过来。

    天变得越来越暗,夜幕开始降临。我不安地在学校的门口张望着,还不时地看着手表,这么晚了,妈妈怎么还不过来呢?到了晚上六点,大雨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,我终于看到母亲从远处向我小跑过来,她的脸色很苍白,呼吸略显急促,全身被雨水淋湿了,可怀里却揣着一件雨衣,我没有去关心母亲会不会生病感冒,而是从她手里拿过雨衣穿在自己身上,当母亲的手握住我的手时,我才感觉母亲的手冰凉冰凉的,透着一股寒意,我猛然抬头望了一下母亲,只见她全身上下不停地颤抖。可我还责怪母亲来得这么晚。母亲一直哆嗦地说了一句话:“雨太大了,路上堵车,结果就来晚了。”回到家后,母亲来不及换衣服,而是忙着给我熬了一锅热腾腾的排骨汤,但她却没舍得喝一口。

   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挚的爱,这种爱无法用语言来表达,可我们何曾体会到母爱的伟大呢?我们又何曾对这种无言的爱满怀感激之情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