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pisodi
-
深入探索孟子的思想,我们将从体验内心的静谧,体认本性的真实,到明悟生活中的简单哲理。孟子告诉我们,通过回归内心,洞察外在世界,我们能发现生活的本源,并悦纳自我的真正价值。
-
今天,我们将一起探索孟子—不仅仅是一个身怀绝技的思想家,而是深刻理解孔子智慧的传承者。我们会发现,孟子不是偶然获得“亚圣”称号,而是因为他在思想上真正继承和拓展了孔子的见地。通过孟子的视角,我们将追溯到华夏文化的本源,理解“本体与现象”这一对矛盾而统一的概念,展开一段寻根的智慧之旅。让我们一起跨越千年,从孔子到孟子,揭开先秦圣贤思维的奥秘。
-
Episodi mancanti?
-
今天我们来探讨《中庸》,一部展现了孔子孙子子思心法与智慧的作品。在这里,你不仅能了解到《中庸》是如何被子思所作,更能深入感知它是怎样在南宋朱熹的手中得以传世的。《中庸》不仅讨论了君子的中庸之道,更进一步展示了从日常实践到深层精神追求的全面路径。通过对《中庸》的解析,我们得以探索心的本体与自我实现的路径,以及如何在现代社会中实践这古老智慧,实现内外和谐。
-
本期节目我们将深入探讨大学,这是一份战国时期论述大学之道的重要文章,其中“三纲领”和“八条目”贯穿始终。我们会从格物、致知出发,深入解析这些经典的实质,遵循朱熹的建议,探索如何通过学习这些经典,提升个人素养,实现自我完善和社会责任的担当。跟随我们,一起走近儒家的智慧和内心的世界。
-
今天,我们带你一起深入探索孔子与其弟子们的思想世界,品味那些影响着中国哲学千年的仁义之道。从孔子的“仁爱人”的至简至纯,到孟子、曾子、子思,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下如何对这股思想进行传承与发扬,融合实践与内在修养,最终借由“四书”铺就文化之路,映照出尊德性与道问学两股流长。聚焦于王阳明的心学,一同见证知行合一的哲学真谛如何穿越时空,成为追求真理与内在和谐的不灭灯塔。
-
文化长河的三江源
-
服章之美,礼仪之大
-
要点与引用(部分文字演变图形见本集录音评论):
《论语.学而》“君子务本,本立而道生;物有本末,事有终始,知所先后,则近道矣《大学》。
到孔子时代为止,中国圣贤连同孔夫子在内,最著名是八个人,即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文王、武王、周公、孔子。 《史记》曾把商朝的创立者汤的直系世家追溯到他的家庭的最初祖先帝喾,总共14代。帝喾(kù),姬姓,名俊。五帝之一,三皇五帝在不同著作中分别有不同的说法。司马迁在史记记叙他是黄帝的曾孙。通过甲骨文中历史家考据和《史记》的记叙文字及世系图表,在关于姓名和按历史延续的次序两方面,都是一致的。
子曰:“大哉,尧之为君也!巍巍乎!唯天为大,唯尧则之。荡荡乎,民无能名焉。巍巍乎,其有成功也!焕乎,其有文章!”(《论语·泰伯》)
《中庸》有云:大德必得其位,必得其禄,必得其名,必得其寿。这是孔子在称赞舜的孝道、德行时有感而发的。
“见梁襄王。出语人曰:‘望之不似人君’”(《孟子·梁惠王上》)“梁惠王不仁哉”(尽心下)。君之视臣如草芥,则臣视君如寇仇。
尧曰:“咨!尔舜,天之历数在尔躬,允执其中。-论语
《古文尚书·大禹谟》中的“十六字心传”:“其见于经,则‘允执厥中’者,尧之所以授舜也;‘人心惟危,道心惟微,惟精惟一,允执厥中’者,舜之所以授禹也。”“十六字心传”中,“允执厥中”是核心,尧禅让王位给舜传了四个字即“允执厥中”——《史记》。传授给舜四字心法——允执厥中,至今书写这四字的匾额,仍在故宫的中和殿正中悬挂。可以说这是最早中华道德文化的基础,而翻译过来的意思,其实就是国人一直奉行的“中庸之道”。直译的意思是“言行一直,公正不倚,去符合中正之道”。
《孟子·公孙丑章句下·第十三节》孟子去齐。充虞路问曰:“夫子若有不豫色然。前日虞闻诸夫子曰:‘君子不怨天,不尤人。’”曰:“彼一时,此一时也。五百年必有王者兴,其间必有名世者。由周而来,七百有余岁矣。以其数则过矣,以其时考之则可矣。夫天,未欲平治天下也;如欲平治天下,当今之世,舍我其谁也?吾何为不豫哉?”
自元、会、运、世、岁、月、日、时以至刻、秒、忽、微,莫不皆然。所谓“动静无端,阴阳无始”,在知道者默而识之,非可以言语穷也。若只牵文泥句,比拟仿像,则所谓“心从《法华》转,非是转《法华》”矣。—传习录(答陆原静书)
若禹。皋陶。則見而知之。若湯。則聞而知之。—孔子在修《春秋》时,就把历史资料分成了三个等级:有见,眼睛看到的,六十一年;有闻,听别人说的,八十五年;有传闻,就是传说中的,九十六年。春秋一共记载了二百四十二年。司马迁写《史记》,也是分所见、所闻、所传闻的。
孟子所说的“知其性,则知天矣”(《孟子·尽心上》)“七八月之间旱,则苗槁矣。天油然作云,沛然下雨,则苗浡然兴之矣”(《孟子·梁惠王上》);“天之高也,星辰之远也,苟求其故,千岁之日至,可坐而致也”(《孟子·离娄下》)
《孟子·媵文公》说禹“疏九河”,“排淮泗”,“八年於外三过其门不入”。《史记》说他“十三年过家门不敢入”。 孔子赞美禹:“菲饮食”,“恶衣服”,“卑宫室”,“尽力乎沟洫”。“禹,吾无间然矣”。(《论语·泰伯》)
皋陶:《尚书》记载了皋陶的法治思想,他提出刑事审判的基本原则主要包括:“与其杀不辜,宁失不经。”主张以“法治”辅助“德治”。
伊尹,前文《孟子》万章章句上 第七节提过。经过成汤三聘之后,担任右相,联合仲虺辅佐商汤打败夏桀。商朝建立后。担任尹(相当于秦朝时期的丞相),用“以鼎调羹”“调和五味”的理论治理天下。
莱朱,名仲虺,商朝开国君主成汤的左相。仲虺作诰,在诰书中首次提出天子失德失天命之哲学思想,乃世界各文化中所独有,并为中国后世改朝换代,提出合于天命之道德准则。
司马迁《史记·孔子世家》
鲁哀公十一年春,公元前484年,孔子68岁,经历了14年的流浪生活后,他再次回到了他的父母之邦鲁国;孔子回到鲁国,在其生命最后的五年中,大部分时间是用来教学工作和整理保存古代文献,主要是用在“六艺”或“六经”的编撰核定工作上,
孟子约出生于公元前372年(周烈王四年),四十岁以前主要在邹鲁一带活动,四十岁以后开始在诸侯国间游历,先后来到过齐国、宋国、滕国、魏国。其中,曾分别在齐威王、齐宣王时两次来到齐国,先后停留八年之久。而在宋国、魏国分别只有两年,在滕国也不过三四年。
“六書”中“象形”和“指事”是屬于“文”;“會意”和“形聲”是屬于“字”;“假借”和“轉注”是屬于用字法。能造字的只有“四書”,即象形、指事、會意、形聲。
假借。“假借”是口語中有這個字義,也有讀音,就是沒有這個字,于是找一個同音字來代替。例如“北”是兩個人相背之意,假借爲方位詞“北方”之意;“我”是古代的兵器,假借爲第一人稱代詞;“來”是麥子的象形字,被假借爲動詞“到來”之意。“假借”是用字方法,不是造字法。
轉注。“轉注”,許慎說是“建類一首,同意相受”,“建類一首”是說轉注出來的字同屬一個部;“同意相受”是說轉注出來的字和本字意義相同。從“考、老”這一對轉注字,可以看出這兩個字形似、同義、音近。這就是轉注的標準。先有“老”後有“考”,“考”是“老”的轉注字,它們同屬“老”部,字義相同,讀音相近。轉注字是爲了反映語音的古今變化,或方言的語音不同。否則就沒有必要轉注了。
宋人王柏以为子思《中庸》有两篇,其主旨各不相同。第一篇从第 1 章到 20 章,以行为主,讲“修道”;第二篇当从今本 20 章中分出,以知为主,讲“明诚”(本文《中庸》章号依朱熹):
虽各题一“性”字,而其义不同。一原其性之所自来,一原其性之所实有。虽各提一“教”字,而其旨亦异。一以行为主,故曰“修道”;一以知为主,故曰“明诚”。始于天者,终于天;始于诚者,终于诚。分限严而不杂,涂辙一而不差。
王柏在分析了两部分内容之不同后,指出今本《中庸》原为二书,显然是意识到今本《中庸》之内在结构存在前后不协调、不一致的问题。王柏的观点,得到了今人冯友兰、徐复观,及当代学者郭沂、梁涛等人的回应。《中庸》和《诚明》。今本《中庸》第一章与第二十章下半段以下具有一种内在的联系,先在第一章提出“率性之谓道,修道之谓教”的命题,接着又在第二十章下半段及第二十一章对以上命题作了进一步解释,二者上下呼应,思想连贯。而第二章以下关于“中庸”内容的插入,多少将这种联系打断了,同时也给人们的理解带来分歧和困难。相反,如果将“中庸”的部分拿去,那么原来的思想脉络便清晰可寻。这进一步说明,今本《中庸》是经过后人改动的,“诚明”与“中庸”原来各自独立,并非一个整体。
孟子·滕文公上:昔孔子没……子夏、子张、子游以有若似圣人,欲以所事孔子事之,强曾子。曾子曰:“不可,江汉以濯之,秋阳以暴之,皜皜乎不可尚已。”
“曾子曰:堂堂乎张也!难与并为仁矣”(《论语·先进》)
“曾子曰:吾日三省吾身:为人谋而不忠乎?于朋友交而不信乎?传不习乎?”
《泰伯》篇“曾子有疾,召门弟子”。
曾子曰:“慎终,追远,民德归厚矣。”(《论语·学而》)
“士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远。仁以为己任,不亦重乎!死而后已,不亦远乎!”(《论语·泰伯》)
孟子认为“孟施舍似曾子,北宫黝似子夏”(《孟子·公孙丑上》)
子夏认为:博学而笃志,切问而近思,仁在其中矣。(《论语》)
《韩非子·显学》,“八派”中时间较早的有子张之儒、颜氏之儒、漆雕氏之儒;《荀子·非十二子》批评的“贱儒”有子夏氏、子张氏、子游氏,也当都曾立过派。荀子还常常提到子弓,荀子将仲尼、子弓并举,看作儒学的正统,孔子传《易》于(商)瞿qu,后再传到子弓时也曾立派,这就是孔门第一代弟子分化的大概情况。
朱子在《中庸章句》中称其为“孔门传授心法”,“放之则弥六合,卷之则退藏于密”。
《大学》,以立其规模。《大学》包含的是为人为学的纲目,指明了人生努力的目标与次第。
“由仁义行,非行仁义也”(《孟子·离娄下》)。
“天之高也,星辰之远也,苟求其故,千岁之日至,可坐而致也”(《孟子·离娄下》”
“莫之为而为者,天也;莫之致而至者,命也。”(《孟子·万章上》)
《易·说卦》:“穷理尽性以至于命。”
《中庸》则明确提出:“天命之谓性,率性之谓道,修道之谓教。”郑玄注释此句说:“天命,谓天所命生人者也,是谓性命。木神则仁,金神则义,火神则礼,水神则信,土神则智。”
“万物并育而不相害,道并行而不悖”(《礼记·中庸·第三十章》)
《周易·乾·文言》说:“元者,善之长也,亨者,嘉之会也。利者,义之和也。贞者,事之干也。君子体人足从长人,嘉会足以合礼,利物足以和义,贞固足以干事。君子行此四德者,故曰乾元亨利贞。”
孔子,圣之时者也;终条理者,圣之事也。智,譬则巧也;圣,譬则力也。由射于百步之外也,其至,尔力也;其中,非尔力也。”(《孟子·万章下》)
圣人,与我同类者。《告子上7》
麒麟之于走兽,凤凰之于飞鸟,太山之于丘垤,河海之于行潦,类也。圣人之于民,亦类也。《公孙丑上2》
世:象形字。“世”与“枼”古本一字,像枝上的叶子,二字古音相近,用法相通。王孙遗者钟“枼万孙子”、䣄王子钟“万枼鼓之”中的“枼”皆读为“世”。“世”本像枝叶形,为“叶”的本字,多被借作“世代”的“世”,为了区别,在表树叶义的“世”下加了表意偏旁“木”,但“枼”也被借用为“世代”的“世”,于是在“枼”上又增加了“艸”以表示植物茎叶的“叶”。会意兼形声字。金文是三个“十”递相连接,表示延续,篆文则将三个点演变为三个短横。
乎:hū 《说文解字》:“语之余也。从兮,象声上越扬之形也。”。象声上越扬之形为其范式。甲骨文字形,上面的符号表示声音上扬,下面的符号表示舒气。“乎”是“呼”的本字。当“乎”借作语气词、介词用之后,就另造了一个从“口”的形声字“呼”。本义:吐气。
“乎”字表示对象的用法:可译为“向”。
或问乎曾西曰:“吾子与子路孰贤”。——《孟子·公孙丑上》
“乎”字表揣测或商量语气的用法:可译为“吧”“吗”。
王之好乐甚,则齐其庶几乎。——《庄暴见孟子》
尔:殷商甲骨文像三足的络丝架,上有锐头,中有器身,下有竖足。到西周春秋时,锐头下各衍出一点,遂成“尔”字,且由原本的象形构件转化为表音构件,原来的象形字也就演进为形声字,尔与尔同为日纽脂部。此时,器足消失,与器身整合为一,器身上用多少不等、方向不同的线条表缠绕之丝。
东汉·许慎《说文》:“尔,丽尔,犹靡丽也。”
词性为代词、助词或语气词。1.相当于“地”、“然”,组词为卓尔、率尔。2.可以解释为你,你的,可以组词为尔父、尔辈、尔汝等。3.可以解释为如此,组词为偶尔、不过尔尔。初为象形字。
通呼:呼尔而与之,行道之人弗受—孟子·告子上
曾子曰:“戒之戒之,出乎尔者,反乎尔者。”-孟子梁惠王
《穀梁传·庄公三十年》:“何善乎尔?”
《论语·述而》:“二三子以我为隐乎?吾无隐乎尔!”
朱熹《集注》引林氏的解释认为:前半句“然而无有乎尔”指没有“见而知之”者;后半句“则亦无有乎尔”指五百余岁之后更不会人“闻而知之”者了。因此,是孟子对没有人继承孔子圣人学说的忧虑。
然而汝亦不在人间.——清·袁枚《祭妹文》
道不远人。人之为道而远人,不可以为道。《中庸·第十三章》
其于本也,弘大而辟,深闳而肆;其于宗也,可谓稠适而上遂矣。虽然,其应于化而解于物也,其理不竭,其来不蜕,芒乎昧乎,未之尽者。—庄子.天下篇
金刚经的最后一句,一切有为法。如梦幻泡影。如露亦如电。应作如是观。
郭店楚简《五行篇》,其中谓:“未尝闻君子道,谓之不聪。未尝见贤人,谓之不明。闻君子道而不知其君子道也,谓之不圣。见贤人而不知其有德也,谓之不智。见而知之,智也。闻而知之,圣也。”
在鹿善继(1575-1636)《四书说约》言,孟子在谈及“见而知之者”时,先是举出禹、皋陶,后是举出伊尹、莱朱,继而举出太公望、散宜生,而在谈及“闻而知之者”时则不然,这表明:孟子担心若“见而知之者”仅有一人会发生传道失于有偏的危险,如孔子后春秋、诗经、易经都有几种版本,所以孟子并举二人。
原文:
■孟子曰。由堯舜至於湯。五百有餘歲。若禹。皋陶。則見而知之。若湯。則聞而知之。由湯至於文王。五百有餘歲。若伊尹。萊朱則見而知之。若文王。則聞而知之。由文王至於孔子。五百有餘歲。若太公望。散宜生。則見而知之。若孔子。則聞而知之。由孔子而來至於今。百有餘歲。去聖人之世。若此其未遠也。近聖人之居。若此其甚也。然而無有乎爾。則亦無有乎爾。 -
要点与引用(部分文字演变图形见本集录音评论):
公冶长第五第二十二章:
子在陈曰。归与归与。吾党之小子狂简。斐然成章。不知所以裁之。
来看《雪公讲要》里面对这段话的解释。这段话是讲孔子在陈国的时候,当时思归鲁国,这周游列国,就想到要回家乡。孔子在陈国居住了三年,当时晋、楚争霸,两国先后攻打陈国,后来又有吴国攻打陈国,陈国常常遭受侵伐。鲁国是孔子的家乡,漂泊在外,确确实实难免有这种思乡的心情,所以发此感叹。『归与归与』,这个「归与」就是讲「回鲁也」,回鲁国了。为什么讲两次?讲了两个归与,这是「再言,加重其词」,说两次是为了加重语气,加重这个意思。「小子,是指在鲁之弟子」,孔子有很多弟子,有的跟着孔子周游,有的还在鲁国。孔子在这里讲『吾党之小子』,就是讲我在鲁国的那些弟子们。这里「党,谓志同道合者」,是讲跟孔子志同道合的人,都是为了推行周公之道,都是为了一生能成圣成贤,所以称为吾党,跟孔子同一个道的人。
「简」,孔安国注释,称为大。所以「狂简者」,志在大道的意思,「志在大道而忽其小事」。狂则必简,简即有所不为,后面分为狂狷两类。
狂:会意字。从犭、从王,甲骨文是从犭从“㞷(“往”的古字)”部,“㞷”在甲骨文中是从止、王声的形声字,在这里作“狂”字的声旁表音,表示疯狗乱咬人,有称王称霸的凶相。本义指疯狗,发疯的狗还有一个特点——不服管束。因此,“狂”还可以表示无拘无束的状态。
狷:形声字。犬(犭)表意,表示像犬(狗)那样急;肙表声,肙指小虫有小意,表示狷是心胸狭窄。本义是急躁。即心胸狭窄,心情急躁。
这里定义:狂者,志在兼济,锐意进取;狷者,独善其身,有所不为。
《论语·子路篇》子曰:“不得中行而与之,必也狂狷乎!狂者进取,狷者有所不为。”孟子在这章把孔子的“中行”作“中道”。
孔子之后,孔门后学也俱言“子曰”,而主张不同。这样,“子曰”便不仅仅是在记录,同时也是在诠释、创造。子曰具有一种权威的地位,当人们提出一种主张、观点时,往往会将其附会到“子曰”之上。所以在孔门后学中,借用“子曰”以表达其思想主张已成为较为普遍的做法。
同时,对“子曰”的分析、判定、鉴别,在孔门后学那里很早便已开始,如《孟子·万章上》,“咸丘蒙问曰…….孔子曰:“于斯时也,天下殆哉,岌岌乎!”不识此语诚然乎哉?’孟子曰:‘否。此非君子之言,齐东野人之语也’”。
王阳明传习录—先生曰:“我在南都已前,尚有些子乡愿的意思在。我今信得这良知真是真非,信手行去,更不着些覆藏。我今才做得个狂者的胸次。使天下之人都说我行不掩言也罢。”
孔子“周游列国”,其主要活动是在卫、陈两国。鲁哀公2年(孔子59岁),孔子离开卫国经曹、宋、郑至陈国,在陈国住了三年,吴攻陈,兵荒马乱,孔子便带弟子离开,楚国人听说孔子到了陈、蔡交界处,派人去迎接孔子。
“然鲁终不能用孔子,孔子亦不求仕”
——司马迁《史记·孔子世家》
鲁哀公十一年春,公元前484年,孔子68岁,经历了14年的流浪生活后,他再次回到了他的父母之邦鲁国;孔子回到鲁国,在其生命最后的五年中,大部分时间是用来教学工作和整理保存古代文献,主要是用在“六艺”或“六经”的编撰核定工作上,
子路篇13.20:子贡问曰:“何如斯可谓之士矣?”子曰:“行己有耻,使于四方,不辱君命,可谓士矣。”曰:“敢问其次。”曰:“宗族称孝焉,乡党称弟焉。”曰:“敢问其次。”曰:“言必信,行必果,硁硁kēng然小人哉!抑亦可以为次矣。”曰:“今之从政者何如?”子曰:“噫!斗筲shāo之人,何足算也!
13.21:子曰:“不得中行而与之,必也狂狷乎?狂者进取,狷者有所不为也。
13.24:子贡问曰:“乡人皆好之,何如?”子曰:“未可也。”“乡人皆恶之,何如?”子曰:“未可也。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,其不善者恶之。”
—论语下章也是乡愿的相关内容。
《论语·卫灵公》15.2
在陈绝粮,从者病,莫能兴。子路愠见曰:“君子亦有穷乎?”子曰:“君子固穷,小人穷斯滥矣。”
—不固穷则容易沦为乡愿
《论语·阳货篇》子曰:“乡原,德之贼也。
请问乡原、狂者之辨(《传习录》拾遗)
曰:“狂狷为孔子所思,然至于传道,终不及琴张辈,而传曾子,岂曾子乃狂狷之流乎?”
先生曰:“不然。琴张辈,狂者之禀也,虽有所得,终止于狂。曾子,中行之禀也,故能悟入圣人之道。
先生回答说:不是的。琴张之流,只不过是有狂者禀赋的人,虽然能有所得,但是终究这辈子也就做到狂就到头了。而曾子,是一个具有中行禀赋的人,所以曾子能够悟圣人之道。
(薛尚谦、邹谦之、马子莘、王汝止侍坐),请问乡原、狂者之辨。
曰:“乡原以忠信廉洁见取于君子,以同流合污无忤于小人,故非之无举,刺之无刺。然究其心,乃知忠信廉洁,所以媚君子也,同流合污,所以媚小人也,其心已破坏矣,故不可与入尧、舜之道。狂者志存古人,一切纷嚣俗染,举不足以累其心,真有凤凰翔于千仞之意。一克念,即圣人矣。惟不克念,故阔略事情,而行常不掩。惟行不掩,故心尚未坏而庶可与裁。”
曰:“乡愿何以断其媚世?”
曰:“自其讥狂狷知之。狂狷不与俗谐,而谓‘生斯世也,为斯世也,善斯可矣’。此乡愿志也,故其所为,皆色取不疑,所以谓之似。三代以下,士之取盛名于时者,不过得乡愿之似而已。究其忠信廉洁,或未免致疑于妻子也。虽欲纯乎乡愿,亦未易得,而况圣人之道乎!”
曰:“狂狷为孔子所思,然至于传道,终不及琴张辈,而传曾子,岂曾子乃狂狷之流乎?”
先生曰:“不然。琴张辈,狂者之禀也,虽有所得,终止于狂。曾子,中行之禀也,故能悟入圣人之道。”
白话翻译:
薛尚谦等四位弟子听到先生讲述自己以前乡愿的问题后,请教先生何为乡愿,何为狂者。
先生讲到:乡愿是用忠信廉洁来获取君子的好感,用同流合污来避免跟小人发生冲突,因此对乡愿的人也很难说出他有什么明显的问题。然而深究其用心,不过是想通过忠信廉洁的行为来迎合于君子,用同流合污的做法来献媚于小人,这样的人心已经被破坏掉了,是不可能入圣人之道的。而反观所谓的狂人,立圣人之志,一切世俗纷扰都不能够牵累他的心,真是有凤舞九天无拘无束的意境。对于狂人而言,只要一念克,反身而诚,既是圣人了。因为狂人没有克念,所以做事情比较粗犷豪放,而且不会去掩饰自己的日常行为举止。因为不去掩饰自己的行为举止,所以他们的心还是好的,是可以修行和存养的。
弟子问到:乡愿之人,您为什么就断定他们是在欺瞒和献媚于世人呢?
先生接着说:从乡愿的人瞧不上狂狷之人就能看出来。狂狷的人是不会从流于世俗的,而孟子所讲的生在这个世上,就按照世俗标准来做人,只要大家说我好就行,这就是乡愿之人的志向。所以他们的所作所为,都是做表面功夫,所以把他们的行为定义为似。三代以下,很多士人能在他们那个时代获得盛名的,不过是做到乡愿的似而已。如果深究他们所谓的忠信廉洁,或许连他们身边的妻子和孩子都不相信。即便真正百分之百做到乡愿,假装一辈子都是很难的,何况圣人之道!
弟子又问到:狂狷的人,确实是孔子都希望得到的人(不得中行而与之,必也狂狷乎。狂者进取,狷者有所不为也),但孔子真正去传道,可没有传给琴张这类狂狷的人,而是传给了曾子,难道说曾子是狂狷的人?
先生回答说:不是的。琴张之流,只不过是有狂者禀赋的人,虽然能有所得,但是终究这辈子也就做到狂就到头了。而曾子,是一个具有中行禀赋的人,所以曾子能够悟圣人之道。
嘐 [xiāo]:自满 。从口翏声。陈鼓应先生著《庄子今注今译》对“翏”字的注音为“ liāo”。《庄子*齐物论》有言:“而独不闻之翏翏乎?”《说文解字注》对“翏”字的注音为;力救切(liù)。 “翏,高飞也。从羽、㐱。㐱,新生羽而飞也。
其志嘐嘐然。——《孟子》
掩:会意字。从手,表示以手遮盖;从奄,奄的本义是覆盖;会意字。奄金文顺序上是申,下是大,合起来表示头上闪电过后就会有雷声,人要赶紧捂住耳朵,表示盖住、覆盖。奄yan兼表声。“奄”意为“被覆”、“遮盖”。“奄”与“手”联合起来表示“用手遮挡”或“用手牵拉遮盖物以遮挡”。本义:遮蔽。
踽踽凉凉,汉语成语,拼音是jǔ jǔ liáng liáng,意思是形容孤独寡合的样子。
踽:慢步行走 [walk slowly]。如:踽步(慢步的样子);踽踽(小步慢行的样子)
[踽踽]一个人独行的样子
《大学》中的慎独:所谓诚其意者:毋自欺也,如恶恶臭,如好好色,此之谓自谦,故君子必慎其独也。小人闲居为不善,无所不至,见君子而后厌然,掩其不善,而著其善。人之视己,如见其肺肝然,则何益矣?此谓诚于中,形于外,故君子必慎其独也。
《庄子·大宗师》说:
三日而后能外天下;已外天下矣,吾又守之,七日而后能外物;已外物矣,吾又守之,九日而后能外生;已外生矣,而后能朝彻;朝彻而后能见独;见独而后能无古今。可以理解为庄子指回到纯粹的先验意识,见独即发现内在、先验的心理状态。
《荀子·不苟》:君子养心莫善于诚。荀子还认为“不诚则不独”
如果过分关注外在的形式,内心的真情反而无法自然表达,因此,慎独的独都是指回到内在真诚、纯粹的本性、意念,故慎独即是回到诚其意的内心。
而不是像郑玄、朱熹理解所谓慎独,就是要求人们在独处之际,仍能保持道德操守独善其身,“独者,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之地也。”就理解独为独居、独处。
生斯世也。為斯世也。善斯可矣。
论语子路第十三13.24子贡问曰:“乡人皆好之,何如?”子曰:“未可也。”“乡人皆恶之,何如?”子曰:“未可也。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,其不善者恶之。”
万章何以接续问乡愿,因为与他的认知不同。万章认为“原人”是淳厚的人,一乡的人都认为这人所言所行都淳厚,孔子何以批评为“德之贼也”。
“门内之治恩掩义,门外之治义斩恩”,《中庸》“仁者,人也,亲亲为大。义者,宜也,尊贤为大”
無所往而不為原人—在古汉语中,“所”常常用在动词的前面,组成“所”字结构,在句子中充当主、谓、宾、补等各种成分。据学者对《易经》《尚书》《诗经》《左传》等二十一部先秦古籍的考察,在共出现的6484例“所”字中,用作“所”字结构的有6252次之多。“需要特别指出的是,与‘所’字相结合的词,动词自不必说,即使非动词的其他各类词,一旦与‘所’相结合以后,都可具备动词的性质。”所以有学者主张,凡与“所”相结合的词,一律可称作动词。因此,“君子所性”的“性”用作动词,指性的活动。
佞:会意字。从女,像一位跽跪着的女子;从仁(信省),表示在以往男尊女卑的社会,女性要对人友善,并说好话取悦于人。本义是说好话讨好人。早期指有才智,旧时谦称;后指善辩,巧言谄媚。
17.18子曰:“恶紫之夺朱也,恶郑声之乱雅乐也,恶利口之覆邦家者。”
《论语》卫灵公篇第十五
颜渊问为邦?
子曰:“行夏之时,乘殷之辂,服周之冕,乐则《韶》《舞》;放郑声,远佞人。郑声淫,佞人殆。”—阳货篇
放郑声放郑声:禁绝郑国的乐曲。放,禁绝。郑声,郑国的乐曲。孔子认为郑国卫国之音是靡靡之音,重在娱情享乐,不具备传统乐舞的教化、育人这些社会功能。孟子认为王做到与民同乐,念及百姓,才是音乐教化本质。曰:“王之好乐甚,则齐其庶几乎!今之乐犹古之乐也。孟子梁惠王下对齐宣王说乐教的本义,无论今之乐、古之乐,唯有与民同乐,才是真正的好音乐。
《易经·坤卦·文言》说:“臣弑其君,子弑其父,非一朝一夕之故,其所由来者渐矣,由辩之不早辩也。”孔子为了防微杜渐,要人谨慎乡愿,恐怕乱德。
孔子恶紫之夺朱,恶郑声乱雅乐,不是紫色不好不对,而是紫色太接近正色的朱色了。郑声淫不是淫乱,而是过,像雨超过就叫淫雨。郑声情过,又太近周南、召南,让人是非不明。乡愿最大之祸是“利口覆邦家”,因乡愿之口人皆信,可以导致国家败亡。
魔王波旬对佛如是说:末法时,吾子吾孙为僧,披你的袈裟,坏你的佛法,有僧之名,行魔之道!
“弟子恐离居已后,各生异见,而圣言永灭。”(陆德明《经典释文 •论语序》)
孟子曰:求则得之,舍则失之,是求有益于得也,求在我者也;求之有道,得之有命,是求无益于得也,求在外者也。”(《孟子·尽心上》)
原文:
■萬章問曰。孔子在陳曰。盍歸乎來。吾党之士狂簡。進取。不忘其初。孔子在陳。何思魯之狂士。孟子曰。孔子不得中道而與之。必也狂獧乎。狂者進取。獧者有所不為也。孔子豈不欲中道哉。不可必得。故思其次也。敢問何如斯可謂狂矣。曰。如琴張。曾皙。牧皮者。孔子之所謂狂矣。何以謂之狂也。曰。其志嘐嘐然。曰古之人。古之人。夷考其行而不掩焉者也。狂者又不可得。欲得不屑不潔之士而與之。是獧也。是又其次也。孔子曰。過我門而不入我室。我不憾焉者。其惟鄉原乎。鄉原。德之賊也。曰。何如斯可謂之鄉原矣。曰。何以是嘐嘐也。言不顧行。行不顧言。則曰古之人。古之人。行何為踽踽涼涼。生斯世也。為斯世也。善斯可矣。閹然媚於世也者。是鄉原也。萬章曰。一鄉皆稱原人焉。無所往而不為原人。孔子以為德之賊。何哉。曰。非之無舉也。刺之無刺也。同乎流俗。合乎汚世。居之似忠信。行之似廉潔。眾皆悅之。自以為是。而不可與入堯舜之道。故曰德之賊也。孔子曰。惡似而非者。惡莠。恐其亂苗也。惡佞。恐其亂義也。惡利口。恐其亂信也。惡鄭聲。恐其亂樂也。惡紫。恐其亂朱也。惡鄉原。恐其亂德也。君子反經而已矣。經正。則庶民興。庶民興。斯無邪慝矣。 -
要点与引用(部分文字演变图形见本集录音评论):
故苟得其养,无物不长;苟失其养,无物不消。 孔子曰:‘操则存,舍则亡;出人无时,莫知其乡。’惟心之谓与?”—告子上8章
曰:“耳目之官不思,而蔽于物,物交物,则引之而已矣。心之官则思,思则得之,不思则不得也。此天之所与我者,先立乎其大者,则其小者弗能夺也。此为大人而已矣。”
告子章句上·第十五
寡:会意字。金文从宀,表示房子;从頁表示人,页,古同首,头也。本像一个人独居一室。合起来表示人少之意。小篆增"分",表示分则少。本义是少、稀少。
“天下之不助苗之者寡矣”的意思是天下不助苗生长的人实在很少啊。《孟子·公孙丑上》
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,出自《孟子·公孙丑下》
《论语·学而篇》子曰:“君子食无求饱,居无求安。”与孟子的“养心莫善于寡欲”义同。
戴震《孟子字义疏证》说:“明乎欲不可无也,寡之而已。”
《荀子》云:“君子养心莫善于诚,致诚则无它事矣。惟仁之为守,惟义之为行。”与孔孟以诚为本心、本性不同,荀子的“致诚”只是工夫之诚,此犹如“主忠信”的修为工夫。
程颢(1032—1085),字伯淳,学者称为“明道先生”,程颐(1033—1107),字正叔,学者称为“伊川先生”。
富,人之所欲也,苟与义可求,虽屈己可也;如义不可求,守贫贱以守其志也。非乐以贫贱,义不可取也。---程颢
人心莫不有知,惟敝于人欲,则亡天理也。--程颢
程颐说:“专欲益己,其害大矣。欲之甚,则昏蔽而忘义理;求之急,则侵夺而致仇怨。”
节嗜欲,定心气。--程颐
庄子主张“嗜欲深者天机浅”,老子主张“常使民无知无欲”,虚其心实其腹。
明-苍雪禅师的 《南台静坐一炉香》:
南台静坐一炉香,终日凝然万虑忘;不是息心除妄想,只缘无事可思量。
“格物,如《孟子》‘大人格君心之‘格’,是去其心之不正,以全其本体之正。—王阳明
孔子谈论仁,有两个明确的说法,一是“爱人”—对外的利他、达人、成物;一是“克己复礼为仁”—爱己、成己《论语·颜渊》,是“克己”“修己”“成己”。
曾点,字皙,中国春秋时期鲁国南武城(今山东省临沂市平邑县)人,“宗圣”曾参之父,孔子弟子,孔门七十二贤之一,是孔子30多岁第一批授徒时收的弟子。
孔子认为曾皙是有进取心的狂放之士。孔门七十二贤之一,是孔子30多岁第一批授徒时收的弟子。与其子曾参同师孔子。他懂礼爱乐,洒脱高雅,卓尔不群。《论语·先进篇》载,在他和子路、冉有、公西华坐侍于孔子旁谈论各自的志趣时,曾自言其志,他“铿”然一声,停止鼓瑟,说(曰:“莫春者,春服既成。冠者五六人,童子六七人,浴乎沂,风乎舞雩,咏而归。”夫子喟然叹曰:“吾与点也!”)暮春时节,换上春装,和五六位志同道合的成年人,带上六七个少年,去沂河里洗洗澡,在舞雩台上吹吹风,然后唱歌回来。孔子听后颇叹赏。
嗜:会意字。从口,表示和嘴巴、食欲有关;从耆、从老、从甘,表示老习惯为一种喜好为嗜。本义是喜好、爱好。
耆是一个汉字,读音qí,意思是六十岁曰耆,亦泛指寿考。
枣:会意。从双朿(cì),朿,木芒。枣树多刺,本义:枣树。
枣,羊枣也。――《说文》
枣有十一名,羊枣其一也。――《尔雅》
君迁子之实,长椭圆形,初生色黄,熟则黑,似羊矢,俗称"羊矢枣"
羊的结石叫做羊宝,有时也叫羊枣、羊黄,也有较高的药用价值。形状圆滑,大小不等,一般如莲子,大者如鸡蛋,颜色金黄。其功效和用途大致和牛黄差不多,可以替代牛黄。 鉴别可参考牛黄的鉴别法。
曾子:曾参shen说文森音,“人生不相见,动如参与商”参商指的是参shen星与商星。西方七宿:奎(kuí)、娄(lóu)、胄(zhòu)、昴(mǎo)、毕(bì)、觜(zī)、参(shēn)—春节出生,三星高照。
曾子与孟子是一样的,都是子舆。舆,指的是两木相接的车子,也就是接轴车。子舆合起来指的是后代的车子,隐喻着儿子继承他事业的意思。孟子,名轲,字子舆,又字子车、子居。曾子,名参,字子舆。孟子的名轲是车轴的意思,字子舆,古时称车厢为舆,名和字意义相近。车厢和马有关,叁参can通骖(架三马之车,曾子、孟子的父母、希望“行有大夫骖车”这样光大门楣的期待,因而名与字皆从车。)也是萧规曹随的参。参有3个读音,分别为:cān 、 shēn 、 cēn参读音为cān时,组词:参军 、参观 、参政 、参加 、参差、 参天、 高参、 参悟参读音为shēn时,组词:人参、党参、山参、草参参读音为cēn时,组词:参差。
孟施舍之守气,又不如曾子之守约也。(《孟子·公孙丑上》)
曾子曰:“晋楚之富,不可及也。彼以其富,我以吾仁;彼以其爵,我以吾义,吾何慊乎哉!”夫岂不义而曾子言之?是或一道也。(《孟子·公孙丑下》)
唐代的韩愈首先勾勒出曾子--子思--孟子这一体系。他说:……孟轲师子思,子思之学盖出曾子。”到宋代程颢、程颐兄弟在韩愈认识的基础上,提出了曾子传孔子之道的观点:“孔子没,曾子之道日益光大。孔子没,传孔子之道者曾子而已。曾子传之子思,子思传之孟子。”
曾子曾道:“君子立孝,其忠之用,礼之贵。”“孝有三:大孝尊亲,其次不辱,其下能养。”—大戴礼记
哭死而哀非为生者也:
“吾闻诸夫子: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,亲丧乎。”曾子说:“我听老师说过,人不会自动地充分表露感情,如果有,一定是在父母死亡的时候吧!”—论语.子张
曾子曰:“吾闻诸夫子,孟庄子之孝也,其他可能也;其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,是难能也。”论语 > 子张篇
“慎终追远,民德归厚矣。”-论语学而篇
朱子曰:慎终者,丧尽其礼;追远者,祭尽其诚。民德归厚,谓下民化之,其德亦归于厚。
《论语注疏》曰:“慎终”者,终,谓父母之丧也。以死者人之终,故谓之终。执亲之丧,礼须谨慎尽其哀也。“追远”者,远,谓亲终既葬,日月已远也。孝子感时念亲,追而祭之,尽其敬也。
曾点死后,以孝著称的曾参为其举行了简单的丧礼,被历代奉为厚养薄葬的典范。
朱熹点评“羊枣,实小黑而圆,又谓之羊矢枣。曾子以父嗜之,父殁之后,食必思亲,故不忍食也。”
父亲特别爱吃的食物,在父亲走后,曾子不吃,是因为睹物思人,食必思亲,于心不忍的缘故,这体现的正是他的孝之真。
讳:会意字。从言(讠),表示有所回避不公开说;从韋—上下脚步反向而行(韦),韦通违有彼此相反义,表示讳是回避某些事情;韦(wéi)兼表声。本义是隐讳。
《公羊传·闵公元年》书云:“春秋为尊者讳,为亲者讳,为贤者讳。”
讳名: 古代对尊长的名字避而不称,以示尊敬。
名。读míng。《说文解字》给的解释是:“名,自命也。从口,从夕。夕者,冥也。冥不相见,故以口自名。”会意字。名字在甲骨文里已经出现,分别有一个月亮和一个口组成,到金文与简帛文,字形并未大变,只是由左右结构演变为上下结构。从夕,从口,本义是表示夜晚不能相见以口自名之意,就是人的名字。大致相当于晚上遇到人,互相看不见,自己称呼自己告诉对方。
清人段玉裁对古人造字的原理有过精辟的概括:“古人之制字,有义而后有音,有音而后有形。学者之考字,因形以得音,因音、形以得其义。
原文:
■孟子曰。養心莫善於寡欲。其為人也寡欲。雖有不存焉者寡矣。其為人也多欲。雖有存焉者寡矣。
■曾皙嗜羊棗。而曾子不忍食羊棗。公孫丑問曰。膾炙與羊棗孰美。孟子曰。膾炙哉。公孫丑曰。然則曾子何為食膾炙而不食羊棗。曰。膾炙所同也。羊棗所獨也。諱名不諱姓。姓所同也。名所獨也。 -
要点与引用(部分文字演变图形见本集录音评论):
反:反(fǎn)是一个会意字。甲骨文字形,左上角是“厂(hǎn)”,“厂”是山崖之形;右下面是“又”,“又” 是右手的最初字形,整个字形表示用手攀爬山崖,反手“扳”着石头攀爬。由于古人把手心对着自己称为“正”,而人在以手攀崖时,手心与平时的状态不同,是翻转向外的,所以由攀崖引伸为翻转。从翻转又可以引申为掉转、违背、违反之义。
尽心上- 《孟子·尽心上》:孟子曰:“尧、舜,性之也;汤、武,身之也;五霸,假之也。久假而不归,恶知其非有也?”
物有本末,事有终始。知所先后,则近道矣—大学
自诚明,谓之性;自明诚,谓之教。
摘自《中庸·第二十一章》
《孟子.尽心上》30:孟子曰:“万物皆备于我矣。反身而诚,乐莫大焉。强恕而行,求仁莫近焉。”
中庸:「或生而知之,或學而知之,或困而知之,及其知之,一也。或安而行之,或利而行之,或勉強而行之,及其成功,一也。」
《论语》:孔子曰:“生而知之者,上也;学而知之者,次也;困而学之,又其次也;困而不学,民斯为下矣。”
夫良知即是道。良知之在人心,不但圣贤、虽常人亦无不如此,若无有物欲牵蔽,但循着良知发用流行将去,即无不是道:但在常人多为物欲牵蔽,不能循得良知。如数公者,天质既自清明,自少物欲为之牵蔽,则其良知之发用流行处,自然是多,自然违道不远。学者学循此良知而已。谓之知学,只是知得专在学循良知。
—传习录《答陆原静书》
周:会意字。甲骨文形体像田中长满庄稼,表示周密。金文从田、从口,指种庄稼或说话要周密、慎重。本义是周密。
“周”的甲骨文是一个象形字,像四方的田地里长着植物,作图1、2;有学者认为字像方格纵横、刻画文采之形,为“雕”之初文;有学者认为“周”本义指周密。而在甲骨文中用为方国名。随后发展到了西周金文,金文中即指姬周。金文的形体在“田”下面添加了一个“口”,
《说文·口部》“周,密也”。此义为雕刻细密,完备。
旋: 會意字。由表示旗幟的「㫃」和表示足的「止」構成,表示人隨軍旗而週轉。表示士兵随着旗帜的指挥而向前后或左右转动,引申泛指旋转。用作名词时指围绕中心转动而形成的圈。由旋转引申为旋踵,旋踵不过顷刻之间,因此旋由引申为不久(~即)随即。以上义读xuán。旋由转动还引申为回旋的(返回:凯~,)读作xuàn,又引申为沿物体四周边旋转边切削。
「系辞传·下」第五章:
《易》曰:“憧憧往来,朋从尔思。”子曰:“天下何思何虑?天下同归而殊涂,一致而百虑,天下何思何虑?
君子之道,辟如行远,必自迩;辟如登高,必自卑。—中庸
荀子的“不积跬步,无以至千里;不积小流,无以成江海”
哭:甲骨文哭从字形看,中部像一个披头散发的人;两旁是“口”字。两相会意,表示这个人在捶胸顿足,痛不欲生,正嚎啕大哭。本义是指感情激动而流泪的意思。
孟子曰:“尧、舜,性者也。汤、武,反之也。(尧、舜之体性自善者也。殷汤、周武,反之於身,身安乃以施人,谓加善於民也。)动容周旋中礼者,盛德之至也。(人动作容仪周旋中礼者,盛德之至。)哭死而哀,非为生者也。(死者有德,哭者哀也。)经德不回,非以干禄也。言语必信,非以正行也。(经,行也。体德之人,行其节操自不回邪,非以求禄位也。庸言必信,非必欲以正行为名也,性不忍欺人也。)君子行法以俟命而已矣。”(君子顺性蹈德,行其法度,夭寿在天,行命以待之而已矣。) —赵歧
回:(拼音:huí)始见于商代甲骨文,其古字形像水流回旋之形,呈一条螺旋线。“回”的本义指旋转、回旋,引申为曲折、迂回。由旋转又引申为使方向掉转,再引申指返回原处,也引申指答复、回报。另外,“回”还由掉转方向引申指改变、转移,由此又引申为违背。
《论语·述而》“志于道”章:“子曰:‘志于道,据于德,依于仁,游于艺。’”
《论语·为政》:“子张学干禄。”
言:《尔雅》云:‘大箫谓之言。’按:此当为言之本义。”依照《尔雅·释乐》,言应当是一种大箫。即(上竹下言),郭沫若先生认为这是“言”的本义,甲骨文里的言,就是这种乐器的象形。
李守奎先生认为言是指事字。他认为:“言”应当是在“舌”字上部加一区别符号“一”而成的指事字。“舌”与“言”关系密切,就像“刀”与“刃”的关系密切一样,都采用了加区别符号造指事字的方式。
《说文解字》标注的读音,给的解释是:“言,直言曰言,论难曰语。也就是说:直接说话叫言,议论辩驳叫语。这也是“言”和“语”的区别,“语”字,《说文》的解释就是“论也。”
大学-所谓诚其意者,毋自欺也。如恶恶臭,如好好色,此之谓自谦。(修身p48)
达摩不远万里来到中国,声称要找一个不受人欺瞒的人。
何人不被别人欺?有谁不曾欺别人?谁人从来不自欺?
世间百态,纷繁人生往往是这三件事:自欺、欺人、被人欺。
故君子居易以俟命,小人行险以徼幸。——《礼记·中庸》
君子行法以俟命而已矣。—是其平日尚未知有天命也,未能真知天命之所在,犹有所俟(俟命(等待命令))者也。(王阳明)
“君子行法以俟命而已矣”,“行法”,行道法圣人;“俟命”,等候。“俟命”则能知命、立命,孔子自言“五十而知天命”,即能俟命而后知天命。
夫心之体,性也;性也原,天也。能尽其心,是能尽其性矣。《中庸》云:“惟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。”又云:“知天地之化育,质诸鬼神而无疑,知天也。”此惟圣人而后能然。故曰:此生知安行,圣人之事也。
存其心者,未能尽其心者也,故须加存之之功;必存之既久,不待于存而自无不存,然后可以进而言尽。盖“知天”之“知”,如“知州”、“知县”之“知”,知州则一州之事皆己事也,知县则一县之事皆己事也,是与天为一者也。“事天”则如子之事父,臣之事君,犹与天为二也。天之所以命于我者,心也,性也,吾但存之而不敢失,养之而不敢害,如“父母全而生之,子全而归之”者也。故曰:此学知利行,贤人之事也。至于“夭寿不二”,则与存其心者又有间矣。存其心者虽未能尽其心,固已一心于为善,时有不存,则存之而已。今使之“夭寿不二”,是犹以夭寿二其心者也。犹以夭寿二其心,是其为善之心犹未能一也,存之尚有所未可,而何尽之可云乎?今且使之不以夭寿二其为善之心,若曰死去夭寿皆有定命,吾但一心于为善,修吾之身以俟天命而已,是其平日尚未知有天命也。事天虽与天为二,然已真知天命之所在,但惟恭敬奉承之而已耳。若俟之云者,则尚未能真知天命之所在,犹有所俟者也,故曰“所以立命”。立者“创立”之“立”,如“立德”、“立言”、“立功”、“立名”之类。凡言立者,皆是昔未尝有而今始建立之谓,孔子所谓“不知命,无以为君子”者也。故曰:此困知勉行,学者之事也。今以“尽心、知性、知天”为格物致知,使初学之士尚未能不二其心者,而遽责之以圣人之生知安行之事,如捕风捉影,茫然莫知所措其心,几何而不至于“率天下而路”也?今世致知格物之弊,亦居然可见矣。吾子所谓务外遗内,博而寡要者,无乃亦是过欤?此学问最紧要处,于此而差,将无往而不差矣。此鄙人之所以冒天下之非笑,忘其身之陷于罪戮,呶呶其言有不容已者也。
—传习录 王阳明答顾东桥书
《易·履》:“初九:素履往,无咎。象曰:素履之往,独行愿也。”王弼注:“履道恶华,故素乃无咎。”高亨注:“素,白色无文彩。履,鞋也。'素履往'比喻人以朴素坦白之态度行事,此自无咎。”后用以比喻质朴无华、清白自守的处世态度。
王阳明解释格物是去其心之不正,已全本体之正。
藐:形声字。从艹,表示藐是一种草;貌表声。本义是紫草。引申为小。
巍:形声字。山表意,形像一排山峰巍然耸立;魏表声。本义是山势高险。
“榱(cuī)题”,屋椽子头,今俗称出檐。题:会意字。从页,本指头;从是,表示额在头的正面。这里指椽子在屋的正面,类似人的额头位置。
居天下之广居,立天下之正位,行天下之大道。得志,与民由之;不得志,独行其道。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,此之谓大丈夫。”出自《孟子·滕文公下2》
孟子曰:“人有不为也,而后可以有为。”《离娄章句下8》
《孟子·公孙丑上4》今国家闲暇,及是时般乐怠敖,是自求祸也。祸褔无不自己求之者。
持而盈之,不如其已。
揣而锐之,不可常保。
金玉满堂,莫之能守;富贵而骄,自遗其咎。
功遂身退,天之道也。—道德经
制:《说文解字》“制,裁也。从刀、从未。未,物成有滋味,可裁断。物成有滋味裁断以止是制之范式—制止纵欲无度。篆书从未,表示树的枝干;右边是刀(刂)合起来表示用刀修枝,其本义是裁断。以上两者一是抽象的裁断,一是具体的修剪裁断,后来以上两者已合并为制。
中庸-23、唯天下至诚,为能尽其性。
原文:
■孟子曰。堯舜。性者也。湯武。反之也。動容周旋中禮者。盛德之至也。哭死而哀。非為生者也。經德不回。非以干祿也。言語必信。非以正行也。君子行法以俟命而已矣。
■孟子曰。說大人則藐之。勿視其巍巍然。堂高數仞。榱題數尺。我得志弗為也。食前方丈。侍妾數百人。我得志弗為也。般樂飲酒。驅騁田獵。後車千乘。我得志弗為也。在彼者。皆我所不為也。在我者。皆古之制也。吾何畏彼哉。 -
要点与引用(部分文字演变图形见本集录音评论):
皆:会意字。金文从比,从日,表示二人一同说话。后改为从比、从白,表示两人都清楚明白。
忍:会意字。从心、从刃,表示刀刃搁在心上都要忍之意,刃兼表声。
孟子曰:“人有不为也,而后可以有为。”—孟子离娄下
接上两章“君子之大道”“是心”,也可以说达之、充是诚意正心之后致知格物的功夫;是可欲之后有诸己、充实的功夫。功夫与本体又是一件东西,本体之性体现在认知上是“不忍”,体现在行为上是不为,体现在言语上是—子曰:“可与言而不与之言,失人;不可与言而与之言,失言。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。”
论语 卫灵公篇
穿:会意字。从穴(洞)、从牙,表示咬破、穿透。会意。从牙,从穴。“牙”指野兽犬齿。“牙”与“穴”联合起来表示“野兽以犬齿挖掘洞穴”。本义:凿通,凿破。
窬:形声字。从穴,俞声。本义是门旁圭形的小洞,也指把中间挖空。“俞”意为“捷径”、“通道”。“穴”和“俞”联合起来表示“一个捷径孔道”。小偷古时也称“穿窬小盗”。窬与踰、逾通。
《孟子·滕文公章句下》曰:“丈失生而愿为之有室,女子生而愿为之有家。父母之心,人皆有之。不待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钻穴隙相窥,踰墙相从,则父母国人皆贱之。”
大道甚夷,而人好径。-道德经
尽心上23
孟子曰“易其田畴,薄其税敛,民可使富也。食之以时,用之以礼,财不可胜用也。民非水火不生活,昏暮叩人之门户,求水火,无弗与者,至足矣。
圣人治天下,使有菽粟如水火。
菽粟如水火,而民焉有不仁者乎”
尔汝,汉语词语,拼音ěr rǔ,意思是轻贱之称(蔑视轻视)或表示亲昵(以上句另一相反意思)。其中“尔”的感情色彩更为明显一些;“汝”多用于称同辈或后辈。
推己及人—孟子尽心下31:人能充无受尔汝之实,无所往而不为义也。人能够扩充不受鄙视的言行举止,那就无往而不合于义了。
餂:音tiǎn,本义是用舌头舔东西,引申为用甜言蜜语诱取、探取。
《曾国藩日记》中反省道:“予此病甚深。孔子之所谓巧令,孟子之所谓餂,其我之谓乎?......试思此求悦于人之念,君子乎?女子小人乎?”动不动就随口夸人,这正是孔子所谓的“巧令”,孟子所谓的“餂”,是小人行径。
《论语·卫灵公篇》子曰:“可与言而不与之言,失人。不可与言而与之言,失言。知者不失人,亦不失言。”孟子这段话和孔子之言义同。孟子说士君子不可与他说话却说话,是用言语去取悦人;可以跟他说话却不跟他说话,是用不言语取悦人。“未可以言而言”和“可以言而不言”,都是偷盗失德行为。
士未可以言而言。是以言餂之也。《论语.学而第一》里面,有一句名言:“子曰:巧言令色,鲜矣仁。
知者不言,言者不知,出自《老子·五十六章》
知道万物变化无穷无常的人,也就知道不能描述其本质,故而不言。能描述出来的道理的人,还是没有了解大道之变化无穷的本质。
孟子.公孙丑上-昔者曾子谓子襄曰:‘子好勇乎?吾尝闻大勇于夫子矣:自反而不缩,虽褐宽博,吾不惴焉;自反而缩,虽千万人,吾往矣。’孟施舍之守气,又不如曾子之守约也。”
《大学》物有本末,事有终始。知所先后,则近道矣。
中庸-子曰:“道不远人。人之为道而远人,不可以为道”。诗云:“伐柯伐柯,其则不远”。执柯以伐柯,睨而视之,犹以为远。故君子以人治人,改而止。忠恕违道不远,施诸己而不愿,亦勿施于人。
“守约而施博者,善道也”,《论语·雍也篇》子曰:“君子博学于文,约之以礼,亦可以弗畔矣夫!”守约即能约之以礼,而礼是理天下之事。理事能守住大略要点,十分重要。
“施博”即《论语·雍也篇》的“博施济众”。孟子的“守约而施博者”即孔子的“博我以文,约我以礼”,能约又能博,才可谓善道。
子张问行。
子曰:“言忠信,行笃敬,虽蛮貊之邦,行矣。言不忠信,行不笃敬,虽州里,行乎哉?”立则见其参于前也③,在舆则见其倚于衡也④,夫然后行。
子张书于绅。《论语·卫灵公》
①行;这里是“行得通”、“通达”的意思。②蛮貊(mo):蛮,古称南蛮;貊,古称北狄。蛮貊都是古代对边远地区民族的称呼。③州里:与蛮貊相对,指本乡本土。④参:相参,显现。⑤衡:车辕前用于套牛马的横木。③绅:束在腰间并能垂下的大带( shēn绅字从纟,从申。“申”意为“婚媾”。“纟”与“申”联合起来表示“作为已婚标志的丝制腰带”)
子张问怎样才能使自己通达。孔子说:“说话忠诚守信,行为笃实严谨,即使到了边远的部族国家,也能够通达。说话不忠诚守信,行为不笃实严谨,即使在本乡本土,能行得通吗?站立时仿佛看见‘忠信笃实’这几个字显现在前面,坐在车中仿佛看见这几个字在辕前横木上,能够做到这样,便能够处处通达了。”子张便把孔子的话记在束腰的大带上。
芸:形声字。艹表意,表示芸是香草;云表声。本义是芸香。本义是芸薹,即油菜。蕓现简化为芸。
“芸”,通“耘”,除草。除掉杂草。同“耘”。植其仗而芸。——《论语·微子》把锄头立在地上,然后去锄草。
公孙丑上-以为无益而舍之者,不耘苗者也;助之长者,揠苗者也。非徒无益,而又害之。
不用耘,因为芸还有多、起死回生、勤劳、勤奋、上进进取这些含义。
《老子》第十六章:“夫物芸芸,各复归其根。”-多:芸芸众生只不过。
芸草可以死复生。——淮南子
子曰:“躬自厚而薄责于人,则远怨矣。”论语 卫灵公篇
①躬自:亲自。
孔子说:“严厉地责备自己而宽容地对待别人,就可以远离别人的怨恨了。”
汉赵岐-言近指远,近言正心,远可以事天也;守约施博,约守仁义,大可以施德於天下也:二者可谓善言善道也。正心守仁,皆在 臆,吐口而言之,四体不与焉。故曰不下带而道存焉。君子之守, 其身而天下平。(身正物正,天下平矣。)人病舍其田而芸人之田,所求於人者重,而所以自任者轻。”芸,治也。田以喻身,舍身不治,而欲责人治,是求人太重,自任太轻也。—这就不是小有才的君子之大道。
《六祖坛经》
心平何劳持戒,行直何用修禅。
恩则孝养父母,义则上下相怜。
菩提只向心觅,何劳向外求玄。
听说依此修行,西方只在目前。
“佛法在世间,不离世间觉,离世觅菩提,恰如求兔角。”
原文
孟子曰:“人皆有所不忍,达之于其所忍,仁也;人皆有所不为,达之于其所为,义也。人能充无欲害人之心,而仁不可胜用也;人能充无穿逾之心,而义不可胜用也;人能充无受尔汝之实①,无所往而不为义也。士未可以言而言,是以言餂之也②;可以言而不言,是以不言餂之也,是皆穿逾之类也。”
孟子曰:“言近而指远者,善言也;守约而施博者,善道也。君子之言也,不下带而道存焉①;君子之守,修其身而天下平。人病舍其田而芸人之田,所求于人者重,而所以自任者轻。” -
要点与引用(部分文字演变图形见本集录音评论):
盆成括,复姓盆成,名括。“尝欲学于孟子,闻道未达而去”。
孔子闻卫乱,曰:“嗟乎!柴也其来乎?由也其死矣。”—史记
焦循《孟子正义》说:“君子明足以察奸而仁义行之,智足以面事而谦顺处之,是为大道也。”
唯仁人放流之,迸诸四夷,不与同中国。
此谓惟仁人为能爱人,能恶人。
见贤而不能举,举而不能先,命也;
见不善而不能退,退而不能远,过也。
好人之所恶,恶人之所好,
是谓拂人之性,菑(zāi)必逮夫身。
是故君子有大道,必忠信以得之,骄泰以失之。
—大学
孔子曰:“君子道者三,我无能焉,仁者不忧,知者不惑,勇者不惧。”
君子怀德,小人怀土;君子怀刑,小人怀惠。
孟子在《公孙丑》中所说的“君子莫大乎与人为善”,《论语·颜渊》:君子成人之美,不成人之恶。小人反之。
张居正注解,孟子说盆成括要死,不是一个预言,而是讲一个必然的道理,盆成括即便没有被杀,孟子讲的道理一样是成立的。
《周易·系辞下》原句:
德不配位,必有灾殃;德薄而位尊,智小而谋大,力小而任重,鲜不及矣。
译文:
德行不匹配位置,肯定有灾祸诞生。德行不行而位置尊贵,智力浅薄而谋略庞大,力量弱小而负担很重,都是不行的。
“君子以厚德载物”。(《周易·象传》) “厚德载物”可以有两种解释,那就是把“厚”看成动词,还是形容词。如果看成动词,意思就是:先要培植、加重德性,然后可以承载万物如果看成形容词,意思就是:只有以厚重、稳固的道德为基座,才能承载万物。这两种意思,都以一个“载”字,来说明了“德”和“物”之间的主属关系。
君子大道-《中庸·第十四章》
君子素其位而行,不愿乎其外。
素富贵,行乎富贵;素贫贱,行乎贫贱;素夷狄,行乎夷狄;素患难,行乎患难。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。
在上位,不陵下;在下位,不援上;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。上不怨天,下不尤人。
故君子居易以俟命,小人行险以徼幸。
子曰,「射有似乎君子。失诸正鹄,反求诸其身。」
《孟子·梁惠王上》七:是心足以王矣。吾力足以举百钧,而不足以举一羽。
殺(杀):会意字。甲骨文、金文像人的腿被剁,表示杀。篆隶楷从杀、从殳,表示被兵器所杀。简体字从乂(拼音:yì,ài始见于商代甲骨文及商代金文,乂的古字形像一种割草的刀类工具),杀下面从木,上下结合有棒杀之意。殺本义是杀死。
館(馆):会意字。篆文从食,表示接待过官员食宿的宾馆;官(会意字。从宀,其形像房子;从� duī,其形像土堆相连,表示房间多。官是馆的本字,指馆舍。引申为官府、官员。)兼表声。本义是客馆。
屦(jù)会意字。从尸,像人;从人(彳),像道路;从婁,表示屦中空以容脚,合起来表示屦是人穿着走路的鞋。本义是上古的鞋,用麻、葛制成。
履卦,“履”在战国之前只用作动词义,如履平地,而名词性的“鞋子”一般用“屦(jù)”。战国以后,“履”表“鞋子”义的用法才渐渐多了起来。如郑人买履、削足适履。
《论语·为政》中“子曰:视其所以,观其所由,察其所安。人焉廋哉?人焉廋哉?
“有教无类”(《论语·卫灵公篇》)、“自行束脩以上,吾未尝无诲焉”(《论语·述而篇》)子曰:“攻乎异端,斯害也己。”——《论语为政第二》
至人之用心若镜,不将不迎,应而不藏,故能胜物而不伤。—庄子·应帝王
苟:读音gǒu。有如果、假使、马虎、随便之意。
金刚经言:“过去心不可得,现在心不可得,未来心不可得。”
原文:
■盆成括仕於齊。孟子曰。死矣盆成括。盆成括見殺。門人問曰。夫子何以知其將見殺。曰。其為人也小有才。未聞君子之大道也。則足以殺其軀而已矣。
■孟子之滕。館於上宮。有業屨於牖上。館人求之弗得。或問之曰。若是乎從者之廋也。曰。子以是為竊屨來與。曰。殆非也。夫子之設科也。往者不追。來者不距。苟以是心至。斯受之而已矣。 -
要点与引用(部分文字演变图形见本集录音评论):
浩生不害兼治儒墨之道者,尝学于孟子,而不能纯彻性命之理。
逃:逃字是形声兼会意字,辶表形旁,兆是声旁,表音。字形左边很像路和脚,意思是逃走;右边为“兆”,代表字音。同时,“兆”有征兆的意思,兆,其形像古代占卜时灼龟甲所产生的裂痕。这里是说人看到危险的征兆后才会逃离。本意为逃亡。现在,“逃匿”“逃敌”“逃遁”等沿用的都是“逃”的本义。此外,这个字还可以引申为躲开不愿意或不敢接触的事物,如“逃税”。
《孟子·滕文公下》:“圣王不作,诸侯放恣,处士横议,杨朱、墨翟之言盈天下。天下之言,不归杨,则归墨。杨氏为我,是无君也;墨氏兼爱,是无父也。无父无君,是禽兽也。”
必:bì,最早见于甲骨文,最初指的是兵器的柄,本义是“标杆、标准”,引申作副词,表示“必定”等。一说象形兼指事字,一说形声字,一说会意兼形声字。“必”是“柲”的本字,其甲骨文字形(图1、图2、图3)像一把长柄勺,还带有水滴,长柄上还带有表示器皿的指事符号。金文字形(图4、图5)中增加了声符“八”。发展到战国文字阶段,“必”字的字形(图6、图7、图8、图10)发生了较大讹变,所从之“弋”或讹作“戈”形,或所从“八”均作平行的斜笔。发展到小篆阶段,“必”字的字形(图9)承续金文字形,隶变后楷书写作“必”。
名词:标杆,标准,必,分极也。——《说文解字》必,分极也。——《说文》
无极,无有一极也,无有不极也。
连词:倘偌,假如。王必无人,臣愿奉璧往使。——《史记·廉颇蔺相如列传》
招:《说文解字》:“招,手呼也。从手、召声”。挹取酒浆邀人来是召(甲骨文)范式。手、召两范式叠加。以手相呼号召其来是招之范式。罥[juàn]也。本义:捕捉小动物(如小鸟小鼠之类)的网。〈动〉
(1) 用绳索绊取。
(2) 缠绕。
《说文解字》中,我们能看到,豕绊足行豖豖也,豖豖,艰行之貌。
言彼既来归,而又追咎其既往之失也。此章见圣贤之于异端,距之甚严,而于其来归,待之甚恕。距之严,故人知彼说之为邪;待之恕,故人知此道之可反,仁之至,义之尽也。—四书章句集注(朱熹)
子贡问政。子曰:“足食,足兵,民信之矣。” 子贡曰:“必不得已而去,于斯三者何先?”曰:“去兵。” 子贡曰:“必不得已而去,于斯二者何先?”曰:“去食。自古皆有死,民无信不立。” (《论语·颜渊》)
君子用其一。緩其二。用其二而民有殍。用其三而父子離。—其二特指第二
《礼记·大学》10
是故君子先慎乎德。有德此有人,有人此有土,有土此有财,有财此有用。德者本也,财者末也,外本内末,争民施夺。是故财聚则民散,财散则民聚。
《易经·坤卦·文言》曰:“积善之家,必有余庆;积不善之家,必有余殃。”国君不善,久之,必会遭殃。
此谓国不以利为利,以义为利也。长国家而务财用者,必自小人矣。彼为善之,小人之使为国家,菑害并至,虽有善者,亦无如之何矣!此谓国不以利为利,以义为利也。”—大学
《孟子·滕文公下》:天下之言,不归杨,则归墨。杨氏为我,是无君也;墨氏兼爱,是无父也。
大乘佛教中有六种基本的菩萨修行方法,可以度脱生死苦海,到达涅槃彼岸。,叫做六波罗蜜多,简称六波罗蜜,也叫六度。六度分别是:布施、持戒、忍辱、精进、禅定、般若。
子曰:“默而识之,学而不厌,诲人不倦,何有于我哉?”—论语
周易.乾.彖-乾道变化,各正性命。保合大和,乃利贞。首出庶物,万国咸宁。
原文:
■孟子曰。逃墨必歸於楊。逃楊必歸於儒。歸。斯受之而已矣。今之與楊墨辯者。如追放豚。既入其苙。又從而招之。
■孟子曰。有布縷之征。粟米之征。力役之征。君子用其一。緩其二。用其二而民有殍。用其三而父子離。
■孟子曰。諸侯之寶三。土地。人民。政事。寶珠玉者。殃必及身。 -
要点与引用(部分文字演变图形见本集录音评论):
充:会意字。从儿,表示孩子;从像云(倒子之形-“已”与“巳”、以(㠯)同源。金文和篆文中是同一个形象。都是“巳”的倒形。即头朝下的胎儿形,表示胎儿已经成熟,即将要降生。),表示育子成人。本义是完成育子成人。引申为满,足。《说文》:“充,长也;高也。从儿,育省声(比较牵强)。”徐灏段注笺:“《方言》:充,养也。充,满也《广雅》。
允: yǔn 。《说文解字》:“允,信也。从儿、㠯声。”(徐锴曰:“儿,仁人也。故为信。 ”又《尔雅·释诂》:“允,信也。”疏:“谓诚实不欺也。”)
《孟子》:梁惠王章句下·第十二章
而君之仓廪实(物资丰富),府库充(满的状态)。
《方言》曰‘幅广为充’是也。按照周礼的法度,长度上大叫用寻,宽度上的大用充。
實(实):金文1上边的“宀”(读mián)是房屋形,中间是长满禾苗的“田”,下边是表示货币的“贝”。图金文二例,均由“宀”、“贯”二字构成。从宀,示屋舍府库之义。从贯,田之后起字,示财物。所从贯,其绳两端下垂。会二字得充实之义。由“充实”又可以引申为名词的“果实”、“种子”,如华而不实以及动词“结果实、结子实”如《论语-子罕篇》:“子曰:“苗而不秀者有矣夫,秀而不实者有矣夫。”—有的人树立了志向,但却没有行动(没有有诸己),就像只长苗不开花;有的人,立志并进行了修行,但却半途而废,就像庄稼开花而没有结果。由此又可以引申为“真实”、“不虚”,如班固在《汉书·司马迁传》中引刘向.扬雄之言,赞扬司马迁写《史记》:“不虚美,不隐恶,故谓之实录。””
美:东汉许慎《说文解字》对美的解释“美,甘也。从羊,从大。羊在六畜主给膳,美与善同义”,许慎没有接触甲骨文,清代王懿荣之后,甲骨文研究代代相承,与敦煌学、红学并称为20世纪中国文史“三大显学”。
而李泽厚、刘纲纪《中国美学史:先秦两汉卷》中则解释:“美的原来含义是冠戴羊形或羊头装饰的大人(大是正面而立的人,这里指进行图腾扮演,图腾乐舞,图腾巫术的祭司或酋长),最初是羊人为美,后来则变成了羊大为美。
告子上8:孟子曰:“牛山之木尝美矣,以其郊于大国也,斧斤伐之,可以为美乎?—斧斤伐木干去其实,伐枝芽去其充。
充是过程、形式,实是结果,需要并重
反之,充如果一味展开、扩充就容易走极端—孟子腾文公下10:充仲子之操\蚓而后充其操(《孟子·万章下4》:“夫谓非其有而取之者,盗也,充类至义之尽也。”
《秦誓》曰:“若有一介臣,断断兮,无他技;其心休休焉,其如有容焉。人之有技,若己有之;人之彦圣,其心好之;不啻若自其口出,寔(实\是)能容之,以能保我子孙黎民,尚亦有利哉。—大学11
孟子尽心下31:人能充无受尔汝之实,无所往而不为义也。人能够扩充不受鄙视的言行举止,那就无往而不合于义了。
尔汝,汉语词语,拼音ěr rǔ,意思是轻贱之称(蔑视轻视)或表示亲昵(以上句另一相反意思)。其中“尔”的感情色彩更为明显一些;“汝”多用于称同辈或后辈。
牛山之木尝美矣-尝:最初本自具足
光:会意字。其形像火在人上,表示光明。本义是光明。中外宗教的人物绘画中,佛祖、基督、门徒们头上都有一个光圈,不同地区绘画出的人头上光环几乎如出一辙。
光与广通,皆充廓之义。-广布
《方言》曰‘幅广为充’是也。故《尧典》言‘光被四表’,而《汉书·礼乐志》曰‘圣主广被之资’。
辉:会意字。从光(篆体左边是火不是光,光源中间是火,火�发出光),表示光彩;从军,表示辉是光源居中。本义是光彩。—发的光有本源,
告子下6:有诸内(可欲、诸己、充实)必形诸外(如光辉照耀外界处处)
毓老师追求的“达德光宇宙,生命壮自然”令人赞叹。
《庄子•知北游》中说:“天地有大(如河伯见的大海)美而不言,四时有明法而不议,万物有成理而不说。圣人者,原天地之美而达万物之理。是故至人无为,大圣不作,观于天地之谓也。
美成在久-《庄子·内篇·人间世》好的习惯养成在于长时间的修炼。
庄子齐物论认为万物没有共同的标准,人类认为外表的美在动物看来不美,也就没有美丑之分。美在于内在充实的人格、精神、理想,而不在于外在的表体状貌,例如德充符列举的身体残缺内在之美的很多人,这种美是永恒的。
化:会意字。其形像人一正一倒,表示变化。本义是变化。
君子之所以教者五:有如时雨化之者,有成德者,有达财者,有答问者,有私淑艾者。
摘自《孟子·尽心章句上·第四十章》
孟子曰:“伯夷,圣之清者也。伊尹,圣之任者也。柳下惠,圣之和者也。孔子,圣之时者也。”
孔子之谓集大成。集(充实善信美)大成也者,金声而玉振(有光辉)之也。金声(理上开始明白)也者,始条理也。玉振(理上圆满)之也者,终条理也,始条理者,智(觉醒,从可欲而开始充)之事也。终(充实)条理者,圣之事(事上圆满)也。
《释名》:终:终,充也,充之于始也。终,尽也。
《周易》“后以裁成天地之道,辅相天之地之宜”。
“先天而天弗违,后天而奉天时”
—本来人事与事物的变动,宜乎渐变,如果突变,一切人与事不能配合协调,各方都会受到严重的损害。(南怀瑾)
老子:治大国如烹小鲜;“侯王若能守之,万物将自宾”
[疏]“浩生”至“下也”。正义曰:此章指言神圣以下,优劣异差,乐正好善,应下二科,是以孟子为之喜者也。“浩生不害问曰:乐正何人也”者,浩生不害问孟子,曰乐正子何等人也,以其见孟子闻乐正子为政於鲁而喜,故有此问之也。“孟子曰:善人也,信人也”,孟子答之,以为乐正子是善人、信人者也,以其有善有信故也。“何谓善、何谓信”,不害又问之,曰何以谓之善,何以谓之信也。“曰可欲之谓善,有诸己之谓信”至“四之下也”者,孟子又答而详为之解之,曰己之可欲,使人欲之,是为善;有是善於己,谓人亦有之,是谓之信。所谓善即仁义礼智也,是为可欲之善矣。充实其善,使之不虚,是为美人,故谓之美;充实其善,而宣扬之,使有光辉于外,是为大人,故谓之大人;具此善,不特充实於己,而推之以化人,自近以及远,自内以及外,是为圣人,故谓之圣;以此之善,又至经以万方,使人莫知其故,是为神人,故谓之神。凡是六善,而乐正子能善能信,是在二之中,而在美、大、圣、神四者之下也,但不能充实而至神也。注“孟子闻乐正子为政於鲁”。正义曰:此盖经文,说见上。—孟子正义注疏
易言之,吾人日常生活能自超脱于小己(有诸己-做的了自己的主)躯壳之拘碍,而使吾之性分得以通畅,性分即谓仁体。—十力
子曰:“吾十有五而志于学,三十而立,四十而不惑,五十而知天命,六十而耳顺,七十而从心所欲,不逾矩。”——《为政》
随卦(具备元,亨,利,贞四德)是随顺、跟随之意。震为动,兑为悦,(善信美)内动以德,(大圣神)外悦以言,天下人因喜欢他的言行而跟随。
初爻则“有渝”(有动、有欲望)而不失其正(可),二爻则有“系”而不免于私,因私害公。三爻则以“居贞”而“有得”,四爻则以“在道”(分享、服务、奉献)而无咎,九五这一爻处于随卦的君王之位,居阳位广施诚信于贤能善美之人,舍己从善得到了吉祥的结果。上爻则以“从维”而“用享”。
诗经:歌颂文王的那首诗表现出来。客观地讲是“维天之命,于穆不已”,即“天命不已”的观念;主观地讲就是《中庸》赞“于乎不显,文王之德之纯”之“纯亦不已”。道德的创造就是德行之纯亦不已,此语一转就是《易传》的“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”。
儒家一切慎独、扩而充之、致良知等工夫,都是要恢复创造性,恢复德行的纯亦不已。 -牟宗三
原文:
■浩生不害問曰。樂正子何人也。孟子曰。善人也。信人也。何謂善。何謂信。曰。可欲之謂善。有諸己之謂信。充實之謂美。充實而有光輝之謂大。大而化之之謂聖。聖而不可知之之謂神。樂正子。二之中。四之下也。 -
要点与引用(部分文字演变图形见本集录音评论):
浩生不害,浩生是姓,不害是名。齐国人。约年少孟子四十岁左右。兼治儒墨之道者,尝学于孟子,而不能纯彻性命之理。
乐正克,复姓乐正,名克,鲁国人,曾为鲁臣,是孟子弟子中的官员。乐正克曾推荐孟子做鲁国官员,但未能如愿,而乐正克却实现了孟子未能从政的愿望。当听到乐正克在鲁国做了官员时,孟子竟“喜不能寐”,以为他“好善优于天下,而况鲁国乎?”。
孟子 告子下 · 第十三章
鲁欲使乐正子为政。孟子曰:“吾闻之,喜而不寐。”
公孙丑曰:“乐正子强乎?”曰:“否。”
“有知虑乎?”曰:“否。”
“多闻识乎?”曰:“否。”
“然则奚为喜而不寐?”曰:“其为人也好善。”
“好善足乎?”曰:“好善优于天下,而况鲁国乎?夫苟好善,则四海之内,皆将轻千里而来告之以善。
善:会意字。从羊、从言,合起来比较吉祥美好的话。本义是吉祥美好。秦代小篆的构形和金文一样,都是上从“羊”,下从二“言”。两个“言”字并列,这个古字音dàn,读淡,是“争说”“竟说”之意(见《广韵》)。从全字的结体来看,以“羊”表意,以“二言”(dàn)表音, 有人人称道(争说)“羊”的驯良美好的品性之意,所以“善”的本义是“良”、“好”、“驯善”,其后又引申出“友好”、“擅长”、“赞许”、“容易”、“熟悉”等等意思来。
王曰:“善哉言乎!”曰:“王如善之,则何为不行?”
王曰:“寡人有疾,寡人好货。”—孟子梁惠王下5
善意:
《论语·泰伯》:“曾子言曰:‘鸟之将死,其鸣也哀;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’”
信:会意字。金文从人、从口,表示人口说出的话要真实。后从人、从言,仍表示人的言语要真实可信。本义是真实。
言语真实如:
信言不美,美言不信。(不能包含美,美言不一定就是信言)
善者不辩,辩者不善。道德经81章
信除了言语真实,还有讲信用的意思。如:论语子路篇
言必信,行必果。
《中庸》:天命之谓性,率性之谓道,修道之谓教。
孟子曰:人性之善也,犹水之就下也。人无有不善,水无有不下。
乃若其情,则可以为善矣,乃所谓善也。孟子告子章句上·第六章
《说文解字》:情,人之侌气有欲者。董仲舒曰。情者,人之欲也。人欲之謂情。性:人之阳气性善者也。董仲舒:性者,生之质也。质朴之谓性。
善者,仁体之流行,非有所为而为之也。
论语为政2.4 子曰:“吾十有五而志于学,三十而立,四十而不惑,五十而知天命,六十而耳顺,七十而从心所欲,不逾矩。”
《康诰》曰:“惟命不于常。”道善则得之,不善则失之矣。
《康诰》上说:“天命是不会固定不变的啊!”你的治国之道是善的、符合天道,则能得到天命;如果是不善的,违背天道的,就会失去天命。
小人闲居为不善,无所不至,见君子而后厌然,掩其不善,而著其善。—大学
己:象形字。其形像弯曲的绳,指捆绑众丝,使它不乱的丝绳。己是纪的古字,本义是捆绑丝缕的绳。是假借为自己。己是部首字,从己取义的字与约束识别等义有关。
《中庸》中提到了“天命之谓性,率性之谓道,修道之谓教”和“自诚明谓之性,自明诚谓之教”。
戴震在《绪言》中指出“一阴一阳之谓道”与“形而上者谓之道”不同。
从流下而忘反谓之流,从流上而忘反谓之连,从兽无厌谓之荒,乐酒无厌谓之亡。《孟子·梁惠王上》)。
训,就是通俗的话去解释某个字的字义。
“诂”,诂,指用当代的话去解释字的古义。
大舜有大焉,善与人同。舍己从人,乐取于人以为善。—孟子公孙丑上
是故君子有诸己而后求诸人,无诸己而后非诸人。《大学·第十章》
解释:品德高尚的,总是自己先做到。然后才要求别人做到;自己先不这样做,身上没有诸恶行,然后才批评他人,要求别人不这样做。
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。这就是“絜矩之道”。
以善服人者,未有能服人者也;以善养人,然后能服天下。
出处: 《孟子·离娄下》
上焉者,虽善无征,无征不信,不信民弗从。下焉者,虽善不尊,不尊不信,不信民弗从。—中庸
孟子离娄上·第十二章
孟子曰:「居下位而不获于上,民不可得而治也。获于上有道:不信于友,弗获于上矣。信于友有道:事亲弗悦,弗信于友矣。悦亲有道:反身不诚,不悦于亲矣。诚身有道:不明乎善,不诚其身矣。是故,诚者,天之道也;思诚者,人之道也。至诚而不动者,未之有也;不诚,未有能动者也。」
王天下有三重焉,其寡过矣乎!上焉者,虽善无征;无征不信;不信民弗从。下焉者,虽善不尊;不尊不信;不信民弗从。故君子之道,本诸身,征诸庶民,考诸三王而不缪,建诸天地而不悖,质诸鬼神而无疑,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。—中庸
《论语|颜渊》篇孔子 向子贡谈论把国家治理好的三个要素是“足食”、“足兵”与“民信之”,并且把“民信之”列为最重要的要素,认为在最最不得已的情况下,可以按序“去兵”、“去食”,但是无论如何,都要保持“民信之”,因为“自古皆有死,民无信不立”。
《论语·阳货》篇里面,子张问仁,孔子举出了与仁德密切相关的五种品质,就是:恭、宽、信、敏、惠,而且解释说“信则人任焉”。
信近于义,言可复也。——《论语·学而》
《道德经》天道无亲,常与人善。
意思是说,上天是公正的,你的良善必定会得到眷顾。
老子道德经:
“善为士者不武,善战者不怒,善胜敌者不与,善用人者为之下。是谓不争之德,是谓用人之力,是谓配天之极。”
圣人不积:既以为人己愈有;既以与人己愈多。
“一阴一阳之谓道, 继之者善也,成之者性也”—周易易传
原文:
浩生不害問曰。樂正子何人也。孟子曰。善人也。信人也。何謂善。何謂信。曰。可欲之謂善。有諸己之謂信。 -
要点与引用(部分文字演变图形见本集录音评论):
发:打开。文中指打开粮仓赈济百姓。棠:地名,在今山东即墨。
鲁隐公,姬姓,名息姑,鲁国第十四代国君,在位十一年。隐,是谥号。
撄:形声字。从扌,婴声;婴表示缠绕的意思。本义是纠缠,扰乱。会意字。甲骨文左边是串贝,中间是手,右边是一位女子,合起来表示女子取成串的贝壳绕在颈子上作装饰。本义是妇女的颈饰。引申指初生的女孩。“婴,《苍颉篇》云:‘男曰儿,女曰婴。’”《老子》第十章:“专气致柔,能婴儿乎?”
卒為善,士則之野。-不同的句读
“众皆悦之。其为,士者笑之”,这样断句也有问题,古人的句读是“众皆悦之。其为士者笑之”。
司马迁的《游侠列传序》韩子曰:“儒以文乱法,而侠以武犯禁。”
子谓颜渊曰:“用之则行,舍之则藏,惟我与尔有是夫!”子路曰:“子行三军,则谁与?”子曰:“暴虎冯河,死而无悔者,吾不与也。必也临事而惧,好谋而成者也。”-论语述而篇
唐孔颖达周易疏说:“命者,人所禀受,有其定分从生。至终有长短之极,故曰命者,生之极也。
命:形声兼会意字。从口、从令,令亦声。在周代中期以前,“令”和“命”是同一个字。后来为了强调发号施令的原意,西周金文(图1)中多加一个“口”,构成了“命”字,命、令通用。“令”上部像个大屋顶或是一把大伞盖,下面是一个席地而坐或是半跪着的人,这个人似乎在规规矩矩地倾听别人对他发出指示,下达命令。也有人认为,这半跪着的人就是发布命令的人,其本义是命令。
字形上上在伞盖下某个主体发出命令。可以认为,发出主体是个人时,是人发出的生命功能、指令,如:口之於味也。目之於色也。耳之於聲也。鼻之於臭也。四肢之於安佚也;命发出、产生主体是外部时,有神论可以说是上天、神、宇宙意识发出的天命,无神论可以说是种种客观因素、主观想法导致的。
性:现在所知最早的“性”字为金文。《说文解字》:“人之阳气性善者也。从心、生声。”是左边生加右边心。站在某个人个体看,是内在生发出心的源头、本体,也是每个事物的内在本性。站在整体看是宇宙的本体。
“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”,出自《论语·颜渊》。其原文为:司马牛忧曰:“人皆有兄弟,我独亡。”子夏曰:“商闻之矣:死生有命,富贵在天。君子敬而无失,与人恭而有礼,四海之内,皆兄弟也。君子何患乎无兄弟也?”
《孟子· 万章上》第6章
舜、禹、益相去久远,其子之贤不肖,皆天也,非人之所能为也。莫之为而为者,天也;莫之致而至者,命也。
是故诚者,天之道也;思诚者,人之道也。《孟子·离娄章句上·第十二节》
孟子曰:“天下之言性也,则故而已矣。故者以利为本。所恶于智者,为其凿也。如智者若禹之行水也,则无恶于智矣。禹之行水也,行其所无事也。如智者亦行其所无事,则智亦大矣。天之高也,星辰之远也,苟求其故,千岁之日至,可坐而致也。-孟子离娄下第26章
存其心,养其性,所以事天也。殀寿不贰,修身以俟之,所以立命也。
君子所性,虽大行不加焉,虽穷居不损焉,分定故也。君子所性,仁义礼智根于心,其生色也睟 然,见于面,盎于背,施于四体,四体不言而喻。”
孟子曰:“尧舜,性之也;汤武,身之也;五霸,假之也。久假而不归,恶知其非有也。”
天下有道,以道殉身;天下无道,以身殉道。
—孟子尽心篇
孟子曰:「形、色,天性也。惟聖人然後可以踐形。」盡心篇上38章
在窮理盡性後再來渡過有意義的生命,身體就如同裝載心智與靈性的容器,用我們這個上天賦予的身體去踐行大道,身体也就彰显了心灵。
孟子正义注疏:
孟子曰:“口之於味也,目之於色也,耳之於声也,鼻之於臭也,四肢之於安佚也,性也。有命焉,君子不谓性也。”(口之甘美味,目之好美色,耳之乐五音,鼻之喜芬香。臭,香也,《易》曰:“其臭如兰。”四体谓之四肢,四肢懈倦,则思安佚不劳苦。此皆人性之所欲也,得居此乐者,有命禄,人不能皆如其愿也。凡人则有情从欲而求可身,君子之道,则以仁义为先,礼节为制,不以性欲而苟求之也,故君子不谓之性也。)仁之於父子也,义之於君臣也,礼之於宾主也,知之於贤者也,圣人之於天道也,命也。有性焉,君子不谓命也。(仁者得以恩爱施於父子,义者得以义理施於君臣,好礼者得以礼敬施於宾主,知者得以明知知贤达善,圣人得以天道王於天下,此皆命禄,遭遇乃得居而行之,不遇者不得施行。然亦才性有之,故可用也。凡人则归之命禄,在天而已,不复治性。以君子之道,则修仁行义,修礼学知,庶几圣人 不倦,不但坐而听命,故曰君子不谓命也。)
[疏]“孟子曰”至“命也”。正义曰:此章指言尊德乐道,不任佚性,治性勤礼,不专委命。君子所能,小人所病。究言其事,以劝戒也。“孟子曰”至“君子不谓性也”者,孟子言人口之於美味,目之於好色,耳之於五声,鼻之於芬芳,四肢之於安佚无事以劳之,凡此五者,皆人性所欲也。然而得居於此乐者,以其有命存焉。君子以为有命,在所不求,而不可以幸得也,是所以不谓之性也。“仁之於父子也”至“君子不谓命也”者,孟子又言仁以恩爱施之於父子,义以义理施之於君臣,礼以礼敬施之於宾主,知以明智施之於贤者,而具四端,圣人兼统四体而与於天道以王天下者也,凡此五者,皆归之於命也。然而有是五者,皆禀乎天性也,以其有性存焉。君子以为有性,在所可求,而不可不勉也,是所以不谓之命也。孟子言之,所以分别凡人、君子,以劝戒时人。
《孟子·告子下》:“不揣其本而齐其末,方寸之木可使高於岑楼。” 赵岐 注:“ 孟子 言,夫物当揣量其本,以齐等其末,知其大小轻重,乃可言也。”
养其小者为小人,养其大者为大人。《孟子·告子章句上·第十四节》
孟子曰:“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,庶民去之,君子存之。离娄章句下
“五十而知天命”(《论语·为政篇》)
《论语·尧曰篇》最后一章说“不知命,无以为君子也”,《易·系辞传》云“乐天知命故不忧”,《易·说卦传》亦曰穷理尽性以至于命。
爱问:“‘道心常为一身之主,而人心每听命’,以先生精一之训推之,此语似有弊。”
先生曰:“然。心一也,未杂于人谓之道心。杂以人伪谓之人心。人心之得其正者即道心,道心之失其正者即人心,初非有二心也。程子谓‘人心即人欲,道心即天理’,语若分析,而意实得之。—传习录王阳明
不见可欲,使民心不乱。
五色令人目盲,五音令人耳聋,五味令人口爽,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,难得之货令人行妨。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,故去彼取此。—道德经
若能正心,常生智慧,观照自心,止恶行善,是自开佛之知见-六祖坛经
原文:
■齊飢。陳臻曰。國人皆以夫子將復為發棠。殆不可復。孟子曰。是為馮婦也。晉人有馮婦者。善搏虎。卒為善士。則之野。有眾逐虎。虎負嵎。莫之敢攖。望見馮婦。趨而迎之。馮婦攘臂下車。眾皆悅之。其為士者笑之。
■孟子曰。口之於味也。目之於色也。耳之於聲也。鼻之於臭也。四肢之於安佚也。性也。有命焉。君子不謂性也。仁之於父子也。義之於君臣也。禮之於賓主也。智之於賢者也。聖人之于天道也。命也。有性焉。君子不謂命也。 - Mostra di più